首页 -> 2007年第9期

这一刻,谈自己

作者:张建文




  十八,零岁的成年人。
  有人说,写人,要有童年,但我无法办到。当我试图重拾童年的记忆,可镜子的背面映出的只是我们失真的成熟。看着童年纯真的笑脸渐渐隐去,心里很难过,后悔那过往的错过,无力改变。低下头颅,在无尽的繁忙中偷得一丝失落,如阿卡迪奥那样自言自语,童年没有收件人,那份纯真消失在时光那泛着白沫的浪尖……
  零岁的成年人,尚未步入社会,坐在高三,吃着食堂,半夜去宿舍练习卧倒,一大早再去操场扔胳膊扔腿,三点一线,生活充实有规律,感觉还不错。愧疚父母的辛苦劳作,感激师长的语重心长,心里隐隐有着担心与压力。
  若压力以此计零,那么实际已是泰山压顶。我知道,自己站在父亲的脊背上成长。成长,以父亲的佝偻为伴奏,骨声在耳边磨擦作响。自己却那样地不争气,自己摒弃不了浮躁,胡思乱想,狠不下自己的心去一拼。我在母亲的眼角行进,行走了那么久,母亲的眼角,沟壑盛不起岁月,溢出了丝丝华发。我明白他们的希望,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我清楚一切,但似乎缺了什么,等待什么。而如今我不能再等待,我很努力,明白自己已落下很久,努力地放开一切,向前追赶。时间终归让我明白了一些自己,我不缺什么,只是这个年龄有那空虚很正常,只不过自己改不过那小小的一点。这样,已没有借口,自己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
  《三重门》叛逆,《梦里花落知多少》忧伤,有人这么说。但我更爱三十年前的张爱玲以及她的《倾城之恋》《半生缘》,那五十年前的旧上海。张贤亮的《习惯死亡》,或许我不完全懂得其中的繁杂,理不清那混乱的交错,但我明白,至少,我可以找到一些我所缺少的,而不是去看那显而易见的忧伤,郭敬明说,出场的人物太多了,最后只好一个个的死去。那么好,我说从你开始。我只是一个普通平庸的高中生,没有大起大落痛彻心扉的大痛大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想过独木桥的高中生,不需要忧伤落莫,累了的时候,翻翻从前的经典,不起波澜,却能让心沉静。
  我尚未成年,不太明白自己,谈感情谈责任,想自己想未来,说爱好论理想,我的路还很长,自己时刻在变。但知道自己应坚持一份什么,为什么努力,永远不变的还有一份存放爱的心。
  十八岁,张爱玲说:“还没完,完不了。”
  学校:湖北武穴实验高中
  导师:柯宇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