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11期


向倔强的老人致敬

作者:郝连斌




  这篇耐人寻味的小小说,为我们塑造了一位奇怪、倔强、可敬的老人形象,让我们心中某一根有些松懈、有些麻木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这的确是一位奇怪的老人。“他的衣着很简朴,模样像个农民”,却坐进了软卧车厢,不用说在十多年前,就是在现在也是令人奇怪的。在我同那位日本青年进行交谈的时候,“老人似乎下意识地插了句:‘我们最好都别说’”,我觉得“列车是公共场所,旅行中的交谈应该是很正常的事,这老头儿也真是太奇怪了”。后来,我无话找话地向老人询问时间,“老人亮出藏在衬衫下的一块‘劳力士’手表”,这让我“着实有些吃惊,无法对老人的身份作出判断,但我更好奇了”。读者读到此处更是觉得老人奇怪而神秘。
  这也是一位倔强的老人。原来是躺着的,当得知头上的那位青年是日本人时,他硬梆梆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我们最好都别说。”然后“老人沉着脸望向窗外以后就一直坐在狭窄的过道上”。尽管夜深了,老人疲惫地打着呵欠,却仍然坐着,因为“我头上睡着一个日本人。我不能睡在日本人的下面”。老人脸上表情复杂,内心却非常执著。
  这更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老人过去或许就是一位国民党老兵,曾经在战场上流过血,拼过命,那段惨痛的历史始终铭记在心。尽管很多年过去了,老人现在也有着很好的生活,却依然无法忘记:有些事情是永远也不能过去的!他打断了我与那位青年的谈话,又因为头上睡着一个日本人而拒绝入睡。或许老人有些偏执,而在我们的心中对他却是满怀敬意:感谢这位老人,因为他这样的人的坚守而不断还原着历史的真实,让我们这些后来人牢牢记住:勿忘国耻!
  这篇小小说的题目“不能过去的往事”也很有内涵。对于我,与老人相逢的事不能过去;对于老人,亲身经历的遭受侵略的往事不能过去;对于生活在和平幸福年代的我们,牢记真实的历史,就更不应该让它过去。

  •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3月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