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梦儿爱游戏




  极目远眺,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草长及腰,劲风狂呼,嫩草相互拍打交织出来的声音,犹似成千累万的战马奔跃嘶叫。
  稀星朗月,夜已深沉。
  痛呼惨叫的梦儿,全身扭曲痉挛,在地上疯狂打滚、嘶叫。嘶叫声与嫩草相互拍打的声音交缠,恍似合奏一般,发出令人闻而生怯的鬼哭声,煞是可怖。
  梦儿很是清楚,此刻要面对的,正是每一位练武者的大忌,后果足以夺命的——走火入魔。
  完了,梦儿的生命,或许就这样完结。
  几经艰辛,才能依东方邪白所说,从众门主处汲取所需,使功力大大增强。可是,谁会想到,这,竟是梦儿步向死亡的“道路”。
  不,不能就这样死去,绝对不能。
  梦儿的个性,就是这样坚强无比,顽强得比金刚石更甚。
  意念及此,当下加快运功速度,尽力调息,尽量吸纳,惟是先前四位门主功力太过深厚,无俦内力又怎能一时间全部消化?
  真气逆转,运走全身,竭力阻压,绝不能让真气逆走冲破丹田、心脉,不然的话,想活命恐怕比登天还要艰难。
  只是,梦儿的专注,却不住地受着挑战。
  这些挑战,自然是来自身旁的东方心沉。
  不住地戏弄着梦儿,利用梦儿的最大弱点而“攻击”,可耻之极,梦儿好艰难才把体内的真气稍为调息,定要向这可恶的臭婊子作出报复,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忿。
  可是,一道阴寒真气猝然从丹田直冲向脑顶,登时全身如堕冰窖。
  没了,梦儿的意志,已全然崩溃,思想中,再找不到支持,找不到半点令生命延续的支撑。
  脑海中,就只剩下东方心沉的可耻丑恶嘴脸,一心要把眼前这臭婊子整治个体无完肤,但此刻,恐怕已再没此能耐了。
  身上的劲力,已缓缓地消失,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来,双目慢慢合上,终于昏死过去了。
  曾经有人说过,人的一生,在终结之时,总会不期然地回想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片段。
  可是,梦儿此刻所看见的,却并不是他最重要的片段,而是他此生从未遇见过的情景。
  眼前是个鸟语花香的大庭园,如此美丽园林景色,简直就如堕进梦中仙境一般。
  马儿有七彩的,也有雪白的,振翼扑飞,不知多悠闲、多轻松。在四周的花丛前,竟又坐满了无数的美女。
  一阵馥郁芬芳的花香扑鼻,却又有阵阵女儿幽香随风飘来。两种香味相互交缠,合二为一,再也分辨不了是何种香气。
  女人香,还是花更香?
  白色的内衣,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修长的身段,酥胸饱满挺高,仅堪一握的纤腰,再加上丰腴匀好的姿态,更添媚色,眼神里充满着不可言喻的挑逗。
  四方八面涌来的美女,唇红如凤仙花汁,肌肤欺霜赛雪,明眸皓齿,一轮弯月似的双眉。
  谁人看见了都不禁被迷得痴醉,一步一步移近,团团地把梦儿围了起来。没有一名女子伸手触碰梦儿,只不住的转动起舞,似蝶飞旋,迷人魂魄,眼花又缭乱。
  薄薄的轻纱,轻抚拂动,梦儿的脸,已被弄得通红,他又几曾试过如此活色生香,无限旖旎的风光。
  梦儿的反应,比任何男人也要来得强烈,或许,只因他还是童子之身吧!
  跟可人一起多年,可是,却从来未发生过肉体关系,故此,梦儿对女人的欲望,从未表现过出来。
  此刻,只见眼前美女如云,试问又如何能按捺得住呢?
  女人香浓烈扑鼻,好香、好香,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仙女们任由梦儿搓摸,不但全无半点反抗,还一个接一个的换上,滋味又截然不同。
  对了,不同的仙女,抚摸的地方都不一样,所有感觉也完全不同,这就是女人最吸引的地方。
  处身软玉温香,被无尽温柔包围着,梦儿陶醉不已,来吧,醉吧,就让我陶醉地死去好了。
  被弄得全身火热的梦儿,不知何时已解开束缚,美女的掌心透出微暖温馨,更是令他心猿意马,万般受用。
  掌指在梦儿的体躯翩翩舞翻,愈觉细致灵动,春色难耐如潮涌,实在令人难似理智。
  轻解罗衣,诱人香躯渐现眼前,躯体压下,卷在霞雾被里,合欢之意:已知矢在弦。
  眼前玉人撩动心底积存已久的狂烈欲念,一发强劲,誓把眼前的美女们逐一摧残。
  美女们媚学之绝,就是能催动合欢者的情欲兽性。
  情欲这东西,很是奇怪,愈是抑压得久,便愈猖獗,一发不可收拾。
  春色如腾云驾雾,一而再翻云覆雨,美女们相互配合,接连换替,媚招绝处,直教梦儿招架不住。
  淫声狂叫虚空破碎,一股压抑已久的春欲狂焰尽情发泄,感觉已混成一体,难分难离。
  疯狂又疯狂,不知时日、不知凡几,只知乐也无穷,感觉犹如升仙、成佛,更胜万狂之狂,把美人尽情淫乐,直闯巅峰。
  耗尽每一分气力,满足每一点欲念,想不到,梦儿的初夜,竟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彻底。
  完了,完了,再强的梦儿,也不能再战下去了,力竭筋疲,连指头也不能再动移半分,香汗肆意在身上爬动。
  暖意传来,梦儿展露满足的笑意,极乐享受已过,身子软瘫地上。
  终于,眼前的美女们渐渐消失,恢复漆黑一片。
  梦儿不感奇怪,只因他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境而已。
  可是,肉体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为何会这样?干吗竟连梦境的感受也如此真实?
  梦儿缓缓地睁开了眼,只感自己躯体犹在,并没死去。
  惟是身上一丝不挂,一道寒意涌上心头,心脉乎稳,丹田真气亦渐趋畅顺,显然已脱离走火入魔之境。
  胸膛随着呼吸而起伏,蓦然感到一股暖流于胸前游走,举目而视,骤见一名女子伏于自己身上,全身也是赤裸裸的,一看便知,方才梦儿于梦中所干的“好事”,是绝对真实,毫不虚幻。
  只是,梦儿于走火入魔时,视觉产生异象,犹如做梦一般,但实际上他却不但没有死去,更确实地干着那“好事”。
  一切清晰明白,只是跟自己纠缠的女子,竟然是她!
  对了,她,可耻的东方心沉。
  “你不是说过爱我的吗?此刻你已得偿所愿,干吗还要这般错愕的望着我?哼!”
  梦儿哪曾跟女子有过如此玉帛相亲的接触,不禁震着口唇道:“我……和你……刚才……嗯,原来虚幻都是真实,没在没假!”
  东方心沉娇声地道:“小龟孙,装作甚么也忘掉吗?分明是借意占了人家的便宜,你……这淫棍,淫虫!”
  说着,眼眸中闪出了点点泪光,像是万分可怜的样子,又道:“人家方才对你‘有求必应’,说要这样便这样,说要那样便那样。可是此刻你却竟然装作甚么也不知情,好无情啊!”
  梦儿听罢,已能完全掌握刚才事情的变化是何等模样,被东方心沉埋怨,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话来应对,悠悠地道:“唉,烦死人!”
  只见东方心沉抹了抹眼中泪花,呈现丝丝笑意,道:“傻呆子,跟你开开玩笑罢了,我也不知多满足快乐哩,刚才你好凶狠啊!比飞鹰更强上数倍,真个是男人中的男人。”
  好个不知廉耻的东方心沉,给别人占了便宜,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淫贱这形容词,加于她头上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说罢,把裤子递给梦儿,转身缓缓地把衣服穿上,再没有任何说话。留下的,只是她在拨弄着其秀发之际,回头的一笑和一句说话,道:“再见了,小小梦儿。”
  心沉离去,留下梦儿一人独自躺于草丛,细意回味刚才的“激烈战斗”,忍不住失笑。
  迈着飞快的脚步,东方心沉赶到一个小山腰处,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公主大姐儿的模样,像是等待着甚么似的。
  太阳已从东方的山脉间升起,照得大地一片金黄,可是,如此美丽的风景,却被一些东西破坏了。
  仿佛鬼哭般的啾啾之声霎时而至,前方沙尘滚滚,数条人影倏地飞至,似乎是赶来应东方心沉之约。
  他们正是“罪十八岛”的罪恶势力头领,分别是“色欲城”城主程欲、“畸人店”店主琪盈、“贼赃”的门主天津不凡、“掳人世家”的毛老鲁以及“骗大寨”的寨主言无信。
  他们的前来,相信就是应东方心沉的差遣。
  可是,东方心沉到底又有何事要召集各位门主呢?
  “敢问公主,有何吩咐?”
  东方心沉道:“我要你们玩弄笑梦儿。”
  众门主听罢,皆没甚反应,惟是“色欲城”城主程欲的反应却显得异常激烈。
  听罢东方心沉所说,程欲怒不可遏,纵身跃前,至东方心沉跟前,狠狠的在其脸上留下深深的五指掌掴印。
  怒道:“妈的臭姨子,你道你是东方世家的公主,就可以摆布任何人,为所欲为了吗?”
  “妈的把咱们众门主当作狗奴才吗?先前你把众门主害死的事,咱们已一清二楚,正要跟你这臭婊子算算帐!”
  原来程欲正是“渡神门”门主盗趣宝的胞弟,其兄先前为东方心沉差遣,助她作弄梦儿,怎料公主出尔反尔,为救梦儿导致其兄长被杀。程欲等经已查个水落石出,然东方心沉不知就里,还以为可以再来一次,玩弄众门主贱命,程欲当下怒然痛掴,淫欲奸杀之意不由从心底而生。
  一手把东方心沉按于地上,撕开胸前衣服,露出美白胜云的双峰,犹如瓷碗一般匀美。
  奇怪的是东方心沉竟没作出任何的反抗,或许在她心中,已有着能化解此危机的方法吧!
  程欲的举动,好简单又直接,他要把眼前的东方心沉来个就地正法,干她一个淋漓尽致。
  一手托起双腿,忙把裤子褪下,来个疯狂的抽插,站于一旁的众门主并没有多加阻碍,只细心地观赏这“灿烂”的一战,也许他们亦同样认为程欲此刻的举动,倒也错不了哪里去吧!
  一轮如狂风扫落叶的厮杀后,程欲要干的事,也就完了。
  转身欲离,临走留下一句说话,道:“臭姨子,我现下先向家主禀告,说个明明白白,你也毋须再去告状。哼,就是不信东方不平能把咱们众门主的势力都一一铲除,你还不配咱们付出这等代价啊!”
  留下躺于石上的东方心沉,在她的眼神中,竟找不到任何伤感之色,更甚的,是从她的嘴角中,竟透发出令人心怯的冷笑和一种无悔的眼神。
  静默的她,突然说出了一句令人不太明白的说话,道:“小龟孙子,藏头露尾作啥?下来吧!”
  说罢,举首仰望山峰,只见山峰之上赫然站着一条人影。
  这个人影,把刚才心沉被奸的过程全看在眼里。他,就是先前跟心沉共渡美好一阵子的笑梦儿。
  飞身落下,站于东方心沉跟前,只见梦儿脸红耳赤,像有一股不能消化的气劲,仍在体内游走,教他浑似背负重担,异常艰辛。
  心沉见状,嘿嘿笑道:“好个笑梦儿,眼见我被人强暴,竟也汥有甚么反应来,先前还玩个不够,要躲藏起来偷窥多一次么,好变态!”
  话中充满着斥责之意,惟是在梦儿心中,却找不到半点悔疚。
  只因梦儿的体内,真气虽已顺畅,可是却仍然未能把各门主的功力消化。方才众门主齐集,于梦儿而言,绝对是向所有门主汲取所需功力的最佳机会。梦儿不作妄乱举动,只因为他如今体内一派狂乱,任何的一位门主也足以把他轻易斩杀。
  同一霎时,又有一个人影于梦儿的身后窜出。她,竟是梦儿的另一所爱,也是东方世家的大公主——东方心雪。
  只见东方心云的眼里充满着无奈之色,她的前来,原来是应心沉之约,解决她俩之间的恩怨。
  心雪道:“为何要跟我争夺所爱?”
  心沉道:“本公主爱抢夺便抢夺,解释都是多余。让我来告诉你,你骑在我头上,我便要把你摔个半死,是半死,不生不死啊!”
  东方心沉最痛恨心雪,不知怎的,父亲如何也不容她死去,这个臭丫头,就好像在自己身旁守候着,如心沉一旦倒下,她便掠夺一切,故此必须先下手为强,折磨杀死她。
  已没再作多说话的余地,看来只有一方死去,才能解决彼此间的怨恨,同根而生,却只得一人能活下去。
  “啊!”的一声,心沉纵身跃前,一手把心云的长发抓紧,可是却被心雪的一记旋身摆脱。
  腹内一痛,原来已被心雪重轰倒地。
  梦儿上前搀扶,更往心沉的嘴吻了下去,犹像以此激起其斗志。
  梦儿的计谋,相当成功。刚从地上爬起的心沉再向心雪作出攻击,疾扑面前,连环数腿扫踢心雪下盘。
  心雪被轰至倒地,那心沉却依然狂攻不舍,跃身从高而下,狠狠地击中心雪肚腹。
  但是,胜了此招的心沉,却没得到梦儿的“奖赏”。
  那梦儿又是上前搀扶,但今趟,他扶起的却是心雪,以及同样的来一个吻。
  或许梦儿的心,就正在享受着、玩弄着一个“游戏”,一个征服两位公主的“游戏”。
  ------------------
  炽天使书城 OCR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