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谁是胜利者




  天恨的手中再没有“情缺”,他握着的是“皇者之剑”。
  没有了“情缺”,天恨彻彻底底成为了孤独剑客。
  孤独的剑客,与人无情,与剑也绝情。
  孤独的天恨,以他无情的剑,斩断了“岁月不饶人”的掌劲,救了他亲弟一命,不致老化而死。
  他正是自幼被父亲流放海外,要他从苦难中成长的“神儿”天恨。
  “神皇”天蚕一生中有两个儿子,他希望印证生活于忧患的儿子能够长人成才,还是活于富足的才可以一飞冲天,所以他便狠心的将五岁“神儿”天恨遗弃在东瀛,而“神子”天鹰便留在身边小心呵护成长。
  “神儿”天恨十几年来失去了父爱护荫,只身飘零,流落异地,每天都自讨苦吃,就算遍体燐伤,也不吭一声,饱受饥饿、伤疲、病痛、孤独,身心痛苦,他只有自我安慰。
  “神皇”曾说道:“我儿从苦困艰难中成长,便可以锻链出刚毅不屈的意志,将来你一定可以担起重任,继任为新一代的‘神皇’。”
  只因父亲的一句话,“神儿”便被迫受尽折磨,活在痛苦中,若不是情缺的激励,“神儿”天恨也不会站在“神国”的土地,成为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而生活在富裕中的“神子”天鹰,十多年来得到父亲的护荫,衣食无缺,率性而为,建立了“改革派”,以团结一群同道中人,为理想而奋斗,为建设“神国”的美好将来而努力不懈。
  究竟“神皇”的两套教儿理论,哪一套方法才能养出一个出色的儿子?
  是天鹰?
  还是天恨?
  燕万岁蓦然发现火海中,竟藏有高手,把他成名绝学“岁月不饶人”的气劲斩断,大惊不已。
  他连忙运劲提气,气走全身,劲聚于掌,“在万人气烧”的帮助下,他渐觉内功愈来愈沈厚。
  “哼!臭小子,接我一掌。”
  无俦气劲,如江河急泻,万马奔腾,令地上飞沙走石。
  天恨能否挡此掌?
  他不要挡,他要杀人!
  双目如火赤红,全身烫热已达沸点,天恨迈开大步,哪管飞沙走石,傲然迎向燕万岁。
  痛?
  他并不觉痛,十多年的苦痛折磨,这轻微的皮肉之苦,算不上甚么,没有人挡得住天恨的恨意一刀。
  杀势如滔天巨浪来袭,谁人能挡?
  “呀!呀!呀!”
  燕万岁凄然惨叫,因为他也发现自己划出几道剑痕。
  天恨的剑实在太快,快得看不清楚他如何出招。
  败退燕万岁,天恨冷冷道:“手下败将,你不屑死在我剑下。走!”
  “神皇”天鹰怯怯道:“多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不是来救你的。”
  “不是?”
  “我本来不想出手,但‘神国’是爹用一生心血所建立,我不要看到它毁于一旦,我不是救你们,我只是救‘神国’。”
  “你回来是要夺我一切,继承‘神皇’皇位。”
  “‘神皇’?若你喜欢便由你来当。我回来是要保护‘神国’人民,免受欺凌。”
  “你说谎。”
  “只要你们一句话,我便立刻离去。”
  “神皇”天鹰没有再说诂了,因为四周的侍卫已为天恨呐喊呼欢,大家已被天恨的气势慑服,甘愿接受他的保护与带领。
  欢呼之声,响彻云霄,连受了重伤的侍卫也站起来,振臂呐喊,一时间士气激昂,热血沸腾。
  天恨没有因为他们的热烈反应而表现欢容,他仍是冷冷的面对众人,大喝一声:
  “斩!”
  “皇者之剑”斩向江河,气势澎湃,沛莫能御,杀势一发不可收拾,激起十丈波涛巨浪。
  “轰!轰!轰!”
  气劲在江水中连环爆发,巨浪滔天,直扑向熊熊烈火,熄灭了燎原火海,解除了“神国”侍卫之危厄。
  呼声再起,所有人皆全无保留的归附臣服。
  “我们要天恨!我们要天恨!”
  他们清楚明白天恨才是他们需要的强者,只有他才可以带领“神国”走出死局困境,人民也得到最佳的保护。
  “神国”需要强者。
  他们需要天恨。
  “神皇”天鹰?太差劲。
  一瞬间,天恨已嬴取了“神国”,夺取了所有的人心。
  苦难中成长的天恨确实是不同凡瞽。
  文不推动木轮车,趋近天恨身旁,虚伪的笑道:“‘神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待的强者,终于……”
  天恨不耐烦那小人文不的一番话,不待他说完,便一刀割下他颈上头顶,眼不眨,手不软,绝对是绝情、绝义。
  “神皇”天鹰已不敢再多说话。
  他知道大势已去,为了保住自己的头颅,还是废话少说,因为“神儿”天恨一向没有太大的耐性听废话,文不便是最佳例证。
  只要天恨愿意,他随时可以取回“神皇”之位。
  天鹰已彻底失败。
  苦来由被“食狂”药口福缠着四肢,动弹不动,任由“无敌风火轮”的蹂蹈。
  哈!哈!哈!“道医”苦来由从此在人间消失。
  “神、魔、道、狂、邪”只剩下四大高手。
  “食狂”终于打败“道医”了。
  “无敌风火轮”愈旋愈快,向四方八面弹尉碰撞,“食狂”已吞服了大量药材,已练成铜皮铁骨,小小碰撞,不足为惧。
  奈何苦来由只是人肉之躯,怎能承受不断的皮肉之痛?
  苦来由真的如此不济,命休于此此?
  寒烟翠一直观看二人比战,她全不担心,因为她非常信任自己的夫君,一定不会令她末出世的儿子成为孤儿,更不会留下貌美如花、身材玲珑浮凸的俏娘子。
  不愧是同床共枕,一对羡煞旁人的好鸳鸯。
  寒烟翠并没有看错,她夫君是不会如此不济的。
  突然哗的一声,药口幅那副接近四百斤重的庞大身躯,竟然如断线风筝般,飘飞远处,重重的摔在地下,久久不能站起身来。
  为何形势急剧逆转?
  苦来由不是已全无反击之力吗?
  为何?
  文雅问为何?
  连药口福也问为何?
  不是胜算在握吗?
  不可能会输的。
  不可能。
  药口福勉强的站起身来,感到全身乏力,吐纳急速,急忙运劲调息,却力不从心。
  为何胸口有空荡荡之感,气浮心跳?
  药口福连忙望向自己的胸口,隐约看到三个细小的针孔。
  只是三个针孔,已令他全身乏力,败下阵来。
  “食狂”苦笑道:“好一个“道医’苦来由,医术精湛,运针精妙,瞬间已让我中了三针。”
  苦来由潇浓的笑道:“你一生馋嘴,吃尽人间美食,我想你从来也没有吃过针的,这回请你吃上三针,是否滋味无穷呢!”
  “食狂”有气无力的道:“此三针确是人间极品,有何名称?”
  “此三针便是头大末锐如碧状的“馋针”;针锋圆钝如粟粒的“锭’针以及既圆又利。
  可用于深刺的‘圆利针’,平素我只会用上一针,见你是老朋友,便给你一个优惠,一次用上三针。”
  药口福道:“九针中的其中三针,它令我气功受阻,胸口虚空,不愧“道医’,在下佩服,佩服,下次再会,我必精心炮制一窝大补药,让你虎虎生威,嫂夫人大赞你威风八面。”
  苦来由道:“免了,我的好娇妻已经非常满意我的表现,绝无欺场,不会劳烦你的大补药,你自用好了。”
  药口福与苦来由胡扯一番时,竟发觉“无敌风火轮”伤不了苦来由的筋骨气脉,只是身体受了点伤,流了一点点的血罢了。
  想不到苦来由失踪近十年,武功竟大大提升,“食狂”慨叹少觑了苦来由,以致吞下不足够的药材,才会被苦来由有机可乘,刺下三针。
  大意失荆州,药口福恨错难返。
  下回,下回一定可以把苦来由击败。
  正当药口福检讨失败原因之际,血淋淋的燕万岁便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惊愕万分。
  是谁有此功力,一下子在燕万岁身上刺出十五条剑痕?
  十五把剑从不同方位,同一时间,刺人身上?
  此高手出剑很快。
  出剑的人傲然站在众人当中,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苦来由也鹜叹英雄出少年,道:“你是谁?”
  “天恨?”
  只是一句,天恨冷眼环顾四周。
  “不论从前‘神国’如何,今天我已回来,我绝对不欢迎异族在此惹事生非,你们全都给我离开,否则,杀无赦!”
  天恨的冷傲自信,令游戏人间的苦来由好生不舒服,气愤道:“你以为我会喜欢留在此地吗?若不是我家好妻子,要我来救文雅出险境,我也懒得淌此浑水,倒不如与妻子把臂遨游,来得赏心乐事。”
  苦来由轻抚着寒烟翠的腰肢,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并不希望留在此多事的“神国”,此处一点也不好玩。
  只要找回莫问,替他寻找神药,他便可以开开心心的离去,再次游戏人间。
  而“食狂”药口福却是小人嘴脸,笑道:“是这家伙不好,若不是燕万岁,我也不会到‘神国’打扰,后会有期。”
  他一掌轰在燕万岁“天灵穴”,了结他此垂死的生命,当是作了一次善举,便离开“八方汇聚”。
  文雅默望着苦来由与寒烟翠离去,她深觉对不起苦来由,泪流满脸,哀悼这段短暂感情。
  “神国”的内忧外患,总算暂时平定了。
  在天恨的带领下,“神国”必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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