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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褚良嘿嘿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命人打开另一扇门,指着木柱,道:“燕亲王派在皇上身边的那两个人,已被我开膛破腹,死了。”

  皇上向外一望,果见柱子上绑着两个死人,气愤不已的说道:“燕亲王已经暗示过朕,寡人相信他早已知道你就是罪魁祸首,用不到朕来召唤,便会出兵勤王。”

  “可惜,燕亲王是泥菩萨过江一一自身难保,从昨夜起,燕王府已被奴才封锁了。”

  “郝良,你……你好恶毒。”

  “奴才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请陛下诏告天下,禅位与鲁王,退居为太上皇,这样鲁王一高兴,一定不会加害陛下,而皇上亦可因而媲美于唐尧、虞舜,流芳千古……”

  皇上实在气急了,打断他的话,大声吼叫道:“住嘴,任你千方百计,肤有一定之规,绝不接受你们的任何威胁敲诈。”

  由于急怒攻心,又是一阵猛咳,终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褚良根本不予理会,阴恻恻的笑道:“希望陛下不要拒绝的太早,明天—早,奴才还会来听皇上的答复,届时如果再拒绝,鲁王的兵马,鞑靼的雷霆军,二三天之内就会兵临城下,吩陛下三思!”

  话落,根本不理会皇上的反应如何,领着钟玉郎、钟雪娥大步面出。

  霍然,燕亲王与徐不凡从一旁闪身而出,同时喝道:“褚良,你被捕了!”

  褚良愕然一惊,不由自主的退了三四步,道:“燕亲王你是如何逃离王府的?”

  燕亲王道:“告诉你也无妨,廖九雄已死在徐王爷的血剑下,其余的锦衣卫,皆作了陛下囚。”

  徐不凡补充道,“而且,除了你们这一小撮以外,紫禁城里你所有的党羽爪牙,尽皆在燕王爷的掌握之中。”

  褚良脸色大变,燕亲王传令到:“拿下!”

  李立将军率众从正面扑上来,司徒俊德居左,王石娘、高天木居右,包围圈一下子便缩小了。

  徐不凡已握住剑柄,准备要拔剑,褚良突然大叫一声:“快进殿去,先将皇上抓在手中,他们就不敢动了!”

  褚良话一出口,钟玉郎、金衣使者等人,便作势欲扑,燕亲王,徐不凡所站的位置,更接近养心殿的大门,闻言不假思索,当先冲进养心殿去。

  王石娘、高天木等人,也是同样的心意,从斜刺里超过去,打算截堵四衣卫,保护圣驾。

  这一来,正面反而门户大开,正给了褚良一个可乘之机,几乎在毫无阻挡的情形下,便被四衣卫兔脱了。

  当燕亲王、徐不凡从养心殿内进出来时,已仅仅剩下一团黑影,徐不凡气得直跺脚,破口骂道:“这个老家伙,简直是头成了精的老狐狸!”

  追!

  追到紫禁城上,追出皇宫,追上西城的城墙头,始终保持相当的距离,追赶不上四衣卫。

  燕亲王卓立城头,忧心忡忡的道:“徐王爷,罪魁祸首已遁,皇上又中毒在身,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徐不凡胸有成竹的道:“皇上的安全第一,咱们先回紫禁城去,将他在大内的党羽爪牙彻底清除干净,改由提督府的兵马镇守。”

  “然后呢?”

  “第二步,应该即刻展开行动,对锦衣卫、刑部的三班六房、乃至于褚良有勾结的文武百官下手,除恶务尽,一定要将他的余党除尽,北京城始得高枕无忧,立于不败之地。”

  “皇上的毒看来很严重,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是慢性毒,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有危险。”

  “徐王爷何敢认为不会有危险?”

  “道理很简单,褚良拿不到册封鲁王为储君的诏书,他就不能害死皇上。”

  “话是不错,但剧毒在身,总是令人忧心如焚。”

  “可先召太医,会诊解毒,我想即使解不了,应可抑制其发作,待擒住鲁王时,再逼他交出解药。”

  “褚良这个老贼又该如何对付?”燕亲王道:“你看他会不会远走高飞?”

  “不会!”徐不凡的语气很肯定。

  “何以见得?”

  “他不但不会远走高飞,而且山东的兵马—到,我判断他真的会攻缄,九门提督府的兵马一定要死守住北京城才行。”

  “单是死守住北京城,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应该杀出城去,将他的力量彻底击溃才可以永除后患,然而,九门提督府的兵马人数有限,守城尚嫌力有未逮,出击几乎无此可能。”

  “所以,不凡想请王爷,设法与近畿的守将联系,请他们发兵勤王。在勤王大军来到前,则请断剑门的朋友们辛苦点,除须确切掌握住雷霆军、鲁军的行踪外,必要时尚可发动骚扰性的袭击,或可发生牵制的作用,减缓或延后叛军的威胁。”

  主意一定,不再迟疑,大家立义返回紫禁城,分头行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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