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1期

最差的科学工作

作者:JASONDALEY











  
  这是我们评选出的年度最糟糕的10种科学工作,借以向那些工作在这些岗位上的科学家们致敬。要知道,这些工作的艰辛程度是发多少薪水都难以补偿的。
  
  鲸鱼粪便研究员
  
  他们从海面上捞起鲸鱼的粪便,然后在里面发掘线索。
  “快看!棕色污迹!”的叫喊声不是每个水手都能经常听到的,但对于波士顿新英格兰水族馆的高级研究员罗莎琳德·罗兰来说,这是最诱人的呼唤。罗兰和几个幸运的研究助手正在彻底搜索加拿大新斯科舍省的芬迪湾,寻找濒临灭绝的北大西洋露脊鲸的踪迹。事实上,她的搜寻目标并不是鲸鱼本身,而是它们的粪便。“能从鲸鱼的粪便中了解到的情况如此之多,连我都感到惊奇。”罗兰说,她最近刚刚发表了一份有史以来最详尽的露脊鲸研究报告。“你能够通过粪便检测出它们是否怀了孕、测量出它们身体内的激素和毒素水平、分析它们的基因,甚至能通过粪便辨别出它们中的每一个个体。”
  罗兰于1999年第一个开创了鲸鱼粪便研究领域。在2003年之前,她的搜索队都在开阔海域中进行工作,不过这种大海捞针似的搜寻所找到的样本数量少得令她感到非常沮丧。于是她开始求助于嗅探犬,这些经过训练的狗能够在最远1.6千米之外闻出鲸鱼粪便的气味。一旦狗开始吠叫,她就会将自己的研究船对准目标方向开过去。
  在过去的几年中,其他鲸鱼研究者也纷纷开始效仿罗兰的方法。澳大利亚南极局的尼克·吉尔斯正在南大洋上忙碌地搜寻濒危的蓝鲸的粪便,2003年,这项工作让他创下了科学界的一个“第一”:在跟踪一头小须鲸时,吉尔斯的小组拍到了据认为是第一次被记录在胶片上的鲸鱼肠胃胀气的情景——一个大得吓人的完整气泡就像一只巨大的水母一样出现在鲸鱼的背后。“拍摄之后我们都尽可能地远离船头,”吉尔斯回忆道,“实在是太臭了。”
  
  奥运会违禁药物检测员
  
  如果你的工作是对世界上最棒的运动员进行违禁药物检测,那么你永远也不会被称赞。
  每隔4年,全世界的运动员就会点燃火炬,聚集一堂,然后像疯了一样地竞相作弊——这样说也许有些刻薄,但是每届奥运会上被检测出使用违禁药物的运动员并不在少数。为了向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极有可能再度出现的龌龊勾当宣战,十几位兴奋剂检测中心的官员将会在为期21天的奥运会期间检测4000份盛在杯子里的运动员小便样本。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检测员很可能会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如果他们揪出了一个作弊者,可能会让一个国家全体发怒;而如果他们漏掉的一个作弊者在后来的测试中出现阳性反应,他们又会被媒体痛骂为无所作为。但即便是最复杂的药检也有可能漏掉最有违体育道德的行为。这是因为在制造更高效、更隐蔽的体能增强药物的竞争中,兴奋剂制造者总能取得领先。“当一种药物被检测员所认识的时候,它通常都已经过时了。”西安大略大学的生物伦理学家肯尼思·科克伍德说,“教练和赛队医生会搜遍科学文献,寻找最前沿的疗法和试验性的药物,”他说,“药物检测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法医昆虫学家
  
  
  通过蛆虫找出凶手。
  “一天,附近的一位警探给我打电话,因为他知道我上学时是主攻昆虫学的。他对我说:‘嘿,尼尔,我们的停尸房里有一具爬满昆虫的尸体,你想过来拍张照片吗?’我去了之后发现死者是一个我认识的人,我曾经和他共进早餐,但现在他的牙里已经长满了蛆。随后我又在他的眼睛中发现了一些。我想,‘这正是我想干的。这项工作太酷了。’”
  尼尔·哈斯克尔的热情似乎很容易被理解为是麻木不仁。但在他的研究领域里,想要做到最好,需要的恰恰是独一无二的敏感性。现在,在检验了超过700具滋生蛆虫的尸体之后,这位原来的印第安纳州农民已经是美国首屈一指的法医昆虫学家了。
  
  微软公司安全专家
  
  他们的身上好像总是写着大大的“黑了我吧”。
  当你收到新邮件时会感到恐惧吗?掌管着secure@microsoft.com电子信箱的人每年大约能收到10万封电子邮件,每一封里的信息都是在抱怨微软帝国中的某些东西出现了严重错误。微软公司安全反应中心的雇员一年365天辛勤地工作着,马不停蹄地修补着Windows、Internet Explorer、Office和这家软件巨头的所有产品中的种种漏洞。
  这是一项乏味而冗长的工作。微软的每款产品都会有多种语言的好几个不同版本,而每一个都需要单独的修补手段(据估计,仅仅是IE浏览器就有300种不同版本)。而且,对于大多数黑客来说,挑战微软就像击落“死星(《星球大战》中的星球)”一样充满诱惑,因此攻击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另一方面,对于微软的安全信誉一直都在降低——据估算,最近几年中,有30%的公司的首席信息官抛弃了微软平台。“微软正处在进退维谷的境地中,”SANS因特网风暴中心的负责人马库斯·萨克斯说,“他们需要一个接一个地修补这么多的软件,但全世界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待。”
  
  重力研究志愿者
  
  他们被捆起来是为了让航天员能够安全上天。
  在外太空呆上一段时间,缺少重力的环境就会让你的脸浮肿起来,这被航天员称为“胖胖脸”;除此之外还有肌肉萎缩和骨骼退化的问题。研究人员希望能为长期太空飞行人员开发出人造重力疗法,以此战胜上述症状。但获得接近失重效果的惟一方法就是让志愿者在床上连续静卧几个星期。
  
  利斯·沃伦是休斯敦的美国航空航天局约翰逊航天中心的一名研究员,他曾让15名男子连续21天躺在床上。他们以6度的倾角头朝下躺着,再加上身体基本保持静止不动,就能模拟出在太空中体验到的肌肉作用受限和大脑血液流量增加的情况。受试者只能使用手持喷头淋浴洗澡、使用便盆解手,偶尔还会被推到一个公共区域去与其他卧床不起的“小白鼠”进行一些交流。除此之外,技术人员每天还会将受试者捆到一台模拟重力离心机上,让他们转上1个小时,这能在他们的心脏附近制造出1g的重力加速度,但此时作用在他们脚上的重力加速度却有2.5g。随后,受试者的生命体征将与没有进行这项测试的其他研究对象进行比对。“我们在得克萨斯大学的医院里有一整套设施,”沃伦说,“那儿总是躺满了美国航空航天局的重力研究志愿者。”
  
  教学标本制作人
  
  他们杀死小动物,然后将它们的尸体装进瓶子浸泡起来。
  还记得初中生物课上第一次从青蛙标本身上闻到的甲醛味道吗?现在请想象一下每天8小时、每周5天都被那种气味包围的情景吧。这就是生物标本制作人的工作,这些人会毒死、处理并封装虫子、青蛙、猫、鸽子、鲨鱼,甚至是蟑螂,大多数动物是在高中或者大学的生物学实验室中送命之后被送来的。
  在位于纽约的美国最大的教学标本供应商Ward自然科学公司里,一个由18人组成的小组每年都要处理十几种动物的尸体。处理跳蚤和蟑螂这样的昆虫是最简单的,只要将它们泡进充满酒精的广口瓶里就行了。鸽子和青蛙是从捕捉者或者饲养者那里取得的活体,需要现场实施安乐死。处理完成之后,工人就会对这些小尸体进行防腐处置,并向其动脉和静脉系统中注入染色的乳胶以便学生辨认。随后,这些标本被装入208升的大桶中陈化几个星期,然后就可以送到学校的解剖台上了。
  柯林斯和他的小组并没有对这项工作产生厌烦感,尽管实验室的人员流动的确非常频繁。“总有人到我们这里干了一两天就说他干不了这个,”柯林斯说,“但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乐在其中的。”
  
  垃圾学家
  
  想象一下冒险家印第安纳·琼斯在垃圾堆里工作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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