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10期

推开文学家的门

作者:成 寒











  迪伦·托马斯
  
  迪伦,托马斯是英国人,一九一四年出生于威尔土第二大城天鹅海(Swansea),曾经做过记者、演员、播音员,也写过电影脚本和广播剧。在故乡威尔士的劳夫尔恩(Laughane),他有座“船屋”(Boat House)保留至今。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原来,这座三层楼的白色屋子傍塔夫河(River Taf)入海口而建,从前是专门维修来往船只的修理站。
  紧邻着船屋的是木造维修房,托马斯用来当书房。
  书房其实很简陋,四处散置着空啤酒瓶、书籍。木头书桌和椅子呈现用久了、粗糙的痕迹。从窗户探出去就是海。墙上钉贴几张诗人奥登(W.H.Auden)及小说家D.H.劳伦斯(Lawrence)等人的照片。午后时分,诗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炽热的情感鼓动了想像力的奔驰,以他那迷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朗诵自己的诗,直到找出动听的韵脚为止,而窗外,潮来潮去宛若随着他的诗哼唱着……
  
  海明威
  
  当然,每一个来到西礁岛的游客都想看一看海明威的书房。
  当地人传说,海明威的幽灵在岛上游荡不去,经常出没的地点就是他的书房。书房与主屋分开,底楼昔日是马房,从户外窄窄的挑空阶梯拾级而上,进入书房。空荡荡的格局,圆木桌上摆一台皇家牌打字机,看得出久用磨损、老旧的痕迹。海明威写作的习惯是站着在纸上写,据说是为了避免背痛,而后再由自己或妹妹桑妮打字誊稿。书房四壁皆书架,约半墙高,其实海明威的藏书不仅有这些,其余的散布屋内各处。他写书、看书,也收藏书。海明威在古巴的书房里,死后据说留下了八千册的书。除了书本,书房里还陈列着他从非洲狩猎带回的战利品,如大角鹿头、大曹白鱼标本,钉挂在墙上。两只磨损的棕色背包搁在墙角,紧倚着一只同色系行李箱,上面印着海明威名字的缩写:E.H.
  现在,海明威故居虽属私人所有,但已列入国家历史地标(National HiStoriC Landmark),对外开放,收门票,由专人导览。我去的那天刚巧是海明威生日,游客大排长龙等待人内。
  然而,这儿比游客更多的是描咪。屋里屋外,到处看见它们蹑着脚步走动的影子。到底有多少只呢?可没人清楚,如今这儿简直成了猫舍。一个靠岸的船长曾经留下一只六爪猫给海明威,时光缓缓滑动,这只六爪猫不知繁殖了多少只猫子描孙,都有六只爪子。卧室里还有一只陶瓷猫,摆在西班牙五斗柜的上方,是毕加索的馈赠。据说海明威在古巴的“撩望田庄”(Finca Vigia)里也养了五十只以上的猫咪。
  这些猫咪身上染有不少传奇色彩。其中有一则是关于邋遢乔,那时他经营的酒吧在格林街(Green Street),因为房东打算涨房租,他一气之下,连夜将整座酒吧台拆下,运往杜瓦街(Duval Street)现址,仅遗下男厕里的一只尿壶。海明威闻知便拔腿赶过去,扛起了尿壶在背上,穿过格林街,一路扛回怀海德街的家中,当作猫咪的饮水槽。今天仍可在主屋和游泳池之间花园一角找到这只会滴水的尿壶,许多游客争着蹲下身拍摄描咪正在喝水的镜头呢。
  
  安徒生
  
  丹麦欧登塞(Odense)是安徒生的故居所在地,如今已设置纪念馆,红瓦黄墙,矮矮的老屋,格局小巧,鹅卵石铺的巷道窄得仅容行人走过,仿若置身童话的境界。安徒生很喜欢剪纸作消遣,剪出各式各样的图案。馆内藏有不少他的作品,其中一幅“太阳的脸”特别放大,高高挂在纪念馆的正门口上方。
  安徒生说:“旅行就是生活。”
  那时候,人们并没有机会像他一样经常出去旅行。故居起居室的角落,你会看到两只旧皮箱,皮箱旁有十把黑伞和一圈粗绳。这是安徒生出门旅行随身必携带的三样物品。那圈粗绳则有特别用途,万一旅栈着火,安徒生就用它从窗口逃生。安徒生会画图,在海外旅行期间,所见所思,无论是喜,是悲,或哀,或乐,他都以素描代替笔记,这些素描成为他日
  后写作的参考依据。
  
  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为过去密西西比河水手的行话,意思是“水深十二英尺”,船即可安全启航,被马克·吐温借来当笔名。
  一八三五年十一月三十日,马克·吐温出生于密西西比河畔的小镇汉尼拔,父亲在他十二岁即过世,使他早早踏出校门,为了糊口,干过印刷工、河船领航员、银矿工、记者,也曾搞过投资企业,幸好没成功,否则这世上仅多了位默默无闻的企业家。任职报社期间,他除了报道新闻外,还写些以当地人为主角的幽默故事,挖苦当时的美国社会现象,以短篇小说《卡拉维拉斯县的跳蛙》(The Jumping Frog of Calaveras County)首度获得文名。他天生幽默,即使是批判性的文字,也总带着令人哭笑不得的笔触。他最讨厌文评家,叫他们:“爬虫类动物”。
  马克·吐温的作品中极少谈情说爱,大概是未曾尝过失恋滋味吧,他生命中仅奥莉薇亚(Olivia)一个女人,两人携手共度繁华与贫穷,长达三十四个年头。
  马克,吐温初见其未来妻子是在河船上,奥莉薇亚的哥哥随身携带她的一枚象牙肖像,让他心里漾了一下。半年后,亲睹真人,立刻爱上年方二十二,揉合妇人与女孩风采的奥莉薇亚。两人结为夫妻,恩爱到死。马克·吐温的情绪落差很大,奥莉薇亚却非常有耐心,常昵称丈夫“小伙子”。
  二楼的卧室,从威尼斯迢迢运回的核桃木大床、床边有张小桌,摆放家庭合照和一张女儿绘的康州标志——知更鸟。马克·吐温和妻子喜欢颠倒过来睡觉,这样,他们可以欣赏精心雕琢的床头板而突出的雕花不致于碰痛了头,马克,吐温好像很喜欢这张床,许多张个人照都是靠在床上,身着睡袍,即使是死的那天——一九一○年四月二十一日,哈雷彗星出现之日,拍了最后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