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上) 收北京闷声发大财



  
  作接收大员自然是件最爽的事情了,李逵之流的早就吵着要进城了,宋江可不想让这群二世祖坏了大事,当然怎么都不答应。
  没想到李逵倒也有鬼聪明,居然跑到洪秀这里来走后门。
  “我说兄弟,让俺也到大名溜达溜达,怎样?兄弟。”李逵涎着脸道。
  “哥哥要去,小弟怎会阻拦,不过宋江哥哥知道么?”洪秀知道他搞鬼,故意问他。
  “知道,早说过了。”李逵扯起谎来,倒是脸都不红,不过估计是因为脸黑,红了也看不见。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带你去,不过有两个条件,你可依得?”博士可是熟读水浒,知道这个梁山第一闯祸精的能量,因此暗地提醒了洪秀。
  “依得,依得,只要让铁牛去大名赶趁,十条都依得”这个家伙,以为这是去逛街哪。
  “第一,你要穿好了衣服,不可露着胸口,头上带个带面纱的斗笠扮做道童样子,不可说话。第二要紧跟着燕青兄弟,不可离开半步。”
  李逵按洪秀要求换了衣服,躲在特种队员的队伍,东张西望,抓耳恼腮,让人看了就想笑。
  接收大名可是件大事,洪秀和宋江商议后,作了周详的准备。不是所有人都进城,大队人马驻扎原地,只有主要头领,并洪秀原来一起的部分头领进城。兵马只带一千,都是选了长大军汉,人高马大,衣甲鲜明。打个旗号曰“梁山子弟兵”。
  众头领离了大营,押着梁中书,行不多久,只望见大名府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堂堂大名府,大宋的陪都,在还有好几万人马的情况下,被人把最高长官给撸走了,还被迫投降,自然是很没面子的事情,而且天知道这群强盗进了城会干什么,因此这群文官武官老官小官一个个都哭丧着脸。众官见到梁中书,自然是抱头痛哭,感叹人生无常。
  洪秀等好汉一到,便把梁中书放了,李成立刻就想反水,却被梁中书阻止了。梁中书现在有小辫子在别人手里,实在是蹦达不起来了。
  王太守居然还组织了些老百姓来欢迎接,基本都是一些老的都走不动的士绅,满脸苦相,这让博士很不爽,这么觉的自己象鬼子进庄呢。
  这也不奇怪,梁山目前基本还是强盗,普通老百姓当然怕的很,不过这情况很快就会改变了。
  城里很快各处贴了安民告示,打开了府库粮仓开始济民。
  老百姓开始大多躲在家里,一直到听说开仓派粮了,才有些胆大的出来,很快他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梁山的军兵都就地坐在大街上,尽管天很冷,并没有一个喽罗闯进百姓的家里,甚至还对居民非常客气。这很出乎老百姓的意料,不是说梁山的强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吗?有大胆的问他们怎么都坐在街上,有喽罗大声地告诉他:“我们是梁山子弟兵,是老百姓的军队。”
  从来爱民如子的军队受老百姓爱戴,很快就已经有居民捧着茶水食物来劳军了,自然“梁山子弟兵”是不会受的。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必定奇怪,这也太夸张了,这才一晚上这些喽罗兵怎么会政治觉悟这么高?虽然这些喽罗都是挑出来的精兵,但一时半会强盗的本质是不会变的,之所以现在不拿群众一针线,那是洪秀事先安排好的。凡是扰乱居民的立斩,最关键的是表现好的,会从府库里分一部分财物给大家,这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在一夜间使得一群强盗改了性。
  这点梁山的头领们都是同意的,大名成了自己的地盘,再去劫掠,不就傻了吗,只有李逵等少数对不能大闹一场表示惋惜。
  大名的所有帐册都已经转交了,府库将分为三份,一分带回梁山,其中有部分分给喽罗,一分救济百姓收买民心,还有一分留在库里,这个大名还要发展没有资金可不行。
  洪德瑜以及二叔洪德瑾带人分头去洪卢两家搬财物,虽然大名已经投降了,但目前人心不稳,两家的家当还是搬到梁山比较稳当。
  宋江派林冲去接收大名驻军的军用物资,据杨志说大名也设有若干军器坊,制作刀箭,府库里火药猛火油也有不少,总之有许多好东西,当然林冲也不会全拿走,一个也拿不光,另一个大名还需要守备所以得留些。
  洪秀则特别嘱咐汤隆去取索超家人,如果他们不愿意上梁山也不要勉强,因为大名府已经是自己地盘了,但至少要带回个平安信。博士对此很重视,要收服索超就看这招了,你宋江收买人心的伎俩现在不管用了,你会的我们也会,做的还比你早,比你周到,看你怎么办。
  洪秀等大部分头领都直奔留守司府,也就是梁中书的宅子,这家伙平时刮民脂民膏,发姥姥财了,现在黑吃黑当然是活该他出血了。按双方签定的霸王条款,梁中书只能保留这一处府邸,别的地产都要出售,得钱入公库或赈济穷人。他收集的金珠宝贝,与其送给他老丈人,不如梁山好汉替他花花,以后梁中书只能靠他的俸禄过日子,好在蔡夫人梁山替他养了,他可以省下一大笔赡养费。
  梁中书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按帐册财产总共有一百多万贯,最近又吞了洪卢两家的财产,又翻了三倍,金银自然不计其数,一箱箱搬出来,让梁中书看了心痛不已,当年生辰纲丢失也才十万贯,现在倒好,全没了,还不如死了好。
  李逵在身上挂满了珠宝,嘿嘿笑道:“看看,铁牛这身如何?”结果马上被宋江发现,“你这厮如何在这里,还不给我退下。”李逵一吐舌头,躲到洪秀背后去了。
  更让他生气的是阮小七把他的官服都拿来穿在身上得意洋洋,一边对着各位头领作揖,嘴里胡说“宋大官儿,吴二官儿,一向可好啊?”众人皆忍俊不止。各类珍奇古玩当然更多,一人多高的珊瑚树就十来棵,看样子他对他老丈人还是留了一手,没把最好的送出去,现在便宜洪秀他们了。
  看守留守司府的一个虞侯报告说,昨天中书府逃走不少家丁仆人,基本都没走出城,现在都关在侧院,问怎么处置。
  洪秀挥挥手,“都放了吧,把奴仆们的卖身契约都烧了,还他们自由。”这当然是博士的意思,洪秀作为宋代人,对人口买卖并不会象现代人那样反感。
  众家丁仆妇本来担心小命难保,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得到自由,都纷纷过来磕头谢恩,宋江也赶快卖好:“各人都去领点盘缠,自奔前程吧。”
  众人更是感动地热泪滚滚,有的婆子老妈都哭成一片了,博士暗自佩服这宋江手段果然厉害,这“及时雨”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一个脆生生的的声音打断了博士的走神,“瓶儿拜谢各位英雄再造之恩。”洪秀一看,一个俊俏小娘子徐徐道个万福,只见她柳叶眉弯弯,瓜子粉脸灿若桃花,穿件大红遍地金鹤袖貂鼠皮袄,软黄裙子,怎不让人爱怜。博士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一个人来,便请洪秀问她,“你叫甚么名字?”
  “奴家姓李,小字唤做瓶姐。”
  哈哈,果然是无巧不成书,这个瓶姐,莫非就是金瓶梅里的李瓶儿不成?小说里说李瓶儿原来就是梁中书的外宅来着,没想到却在这里遇上了。
  “中书大人,这位瓶姐是你家里什么人?”洪秀问梁中书。
  梁中书一脸尴尬,道:“这是下官的外宅。近日才搬到府里。”梁中书的老婆非常厉害,但是没有生儿子,所以才允许自己纳妾。
  洪秀转回头问瓶姐,“你是愿意自投生路还是继续留在中书府?”
  那李瓶姐早偷偷卷了一百颗西洋大珠准备走路,哪会愿意留下,便道:“中书大娘甚不容人,奴宁愿自己投亲。”
  “姑娘你家里有什么人,要去哪里投亲?”
  “奴有个养娘同山东花黄门有亲,打算去投奔。”
  “姑娘你随我来一下。”洪秀指着一间房对瓶姐道,李瓶姐不名所以,但还是跟了进去。
  李逵嘿嘿笑道:“洪兄弟虽然年轻,也好女色。”
  宋江看了一眼吴用,心里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但也不知道洪秀搞什么花样。
  李瓶姐忐忑不安进了房间,喜忧参半,心说这年少俊俏后生可别是看上了自己。
  “说老实话,你是带了不少财物吧?”洪秀掩上门正色问道。
  李瓶姐吓的花容失色,“好汉饶命。奴全都拿出来。”
  “不用怕,你只要答应一件事情,这些财物就都归你。”
  “好汉爷有何吩咐?”
  “你此去山东自管去投亲,但将来若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帮我去完成,你愿意发誓吗?”
  李瓶姐发抖道:“奴家什么都不会,只怕帮不了好汉爷。”
  “你且放宽心,你做不了的我不会要你做,可是你需得发誓保证。”
  李瓶姐一想眼前此人毕竟有活命之恩,自己又可以保住财产,咬咬牙道:“奴李瓶姐在此发誓,替,您尊讳怎么称呼?”
  “你记住替梁山作事就好了。”
  “我发誓替梁山作一件事,若违此誓,死于刀剑之下。”
  “好,为了做个认记,这个你拿着。”洪秀拿出刚才从李逵那里“抢”来的一对鸦青宝石,分一个给李瓶姐,“以后遇到拿这个宝石的,如能凑成一对,你就听他的吩咐。”
  “是,奴记住了。”
  “盘缠够不够?不够我还可以送你些。”
  李瓶姐可不想暴露身上有价值万金的财物,忙道:”够了够了,多谢好汉爷美意。”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众头领的眼光都是蛮暧昧的,弄的洪秀很不好意思,李逵怪笑道:“咦,怎地转手把俺的宝石做了定情信物了?”气的洪秀一脚蹬去。大家自然不知道,这其实只是博士的好奇心做鬼,在水浒里出现了金瓶梅的人物,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不如顺手放个眼线过去,也许将来有用。
  正在大家“误解”洪秀的时候,一个喽罗跑来报告,脸色不善:“报告头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