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铺就百年之好——罗家伦与张维桢


 


  罗家伦是五四运动的弄潮儿,也是退潮的失望者。他于1897年出生在浙江绍兴的一个县知事的家庭。1917年罗家伦进入北京大学文科读书。1919年在陈独秀、胡适支持下,与傅斯年、徐彦之成立新潮社,出版《新潮》月刊,积极宣传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中,他作为学生代表起草了《北京学界全体宣言》。这是在五四运动中唯一的一份印刷传单,首次提出了“外争国权,内除国贼”的口号,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他还在5月26日出版的《每周评论》上发表文章,第一次提出“五四运动”的词语,一直沿用到现在。

  五四运动后,罗家伦接任《新潮》主编。在胡适影响下,刊物开始转向,倾向于宣传改良主义。他还著文对新文化运动提出质疑,悔恨参与其事。1920年9月出国留学,先后到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等国的名牌大学学习。1928年8月,经蔡元培推荐出任清华大学校长。清华大学由教会学校转为国立大学,招收女生等改革,都是经罗家伦力主实现的,对清华大学发展颇有建树。但他因专横跋扈,作风武断,激起师生的“驱罗”运动而被迫辞职。

  罗家伦与张维桢是在1919年认识的。这一年的12月,罗家伦作为北平学生的代表,到上海出席全国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会上他认识了在上海女子学校读书的张维桢。他们几乎是一见钟情,彼此都有好感,但在会上更多的联系机会。罗家伦回到北平后,心里还念念不忘这个小姑娘,就给张维桢寄去两张风景明信片。这两张“敲门砖”还真的起了作用,他收到的却是张维桢寄来的个人照片。一个女孩子将自己的小照寄给男人,自然是意味着一种心仪的暗示。

  1920年9月罗家伦到美国留学,途经上海时,本想与张维桢见面,畅叙别后的思念之情,但遗憾的是,张维桢已经转学到浙江湖州的湖郡女学读书,罗家伦到上海又患上了重感冒,高烧不退,无法去看望她。临登船他给张维桢发了封信,表示了他心中的遗憾和思念。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后,罗家伦又给张维桢写信,并寄上几张校园的风景照片。从此,他们开始了书信往还,传递着彼此的心灵信息。罗家伦很关心张维桢的学习,他劝告她钻研学问,说这是“终身的事业”;还从美国给她寄来学习资料,希望她学好英文,并告诉她“英文的长进,不在乎专读文法修辞,而在乎多读多看多写”。要她多读名著,将文字与思想一起学习。这种一箭双雕的学习外文的方法,即使是在今天也很有指导意义。

  他们之间也曾出现过误解,中断过一段联络。这是因为罗家伦陶醉于张维桢的恋情,曾将张维桢写给他的信给他的朋友看过。罗家伦无意间透露出这件事,张维桢十分不满,就不给他写信了。1922年罗家伦赴欧洲继续深造,张维桢也考进沪江大学。他们才恢复了书信往来。恢复联络后,罗家伦从巴黎给张维桢寄来一个精美的项链,张维桢非常喜欢,更增进了他们的感情。

  1926年初,张维桢申请到美国密西根大学的奖学金,准备赴美留学时,罗家伦给她来信说想回国,但手头拮据,买不起飞机票。张维桢将自己的积蓄,兑换成法郎汇给罗家伦。罗家伦回到上海,他们再度会面时,感情迅速白热化。虽然一个月后,张维桢赴美留学了,但这短暂的相处,却为他们定下了海誓山盟的终身选择。第二年年底,张维桢取得学位回到上海,他们经过长达七年的书信恋爱,终于喜结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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