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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之源基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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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出路到底何在?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活下去总是一个最大的主意。不服从命运安排的鲁冠球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当时钱塘江大筑防潮大堤,各种自行车、推土车、三轮车等坏了无人修,对于时刻准备着的人来说,随时都存在机会,美国西部淘金浪潮中,就有人通过卖铁锹、榔头、水等赚了比淘金本身更多的钱。于是鲁冠球又偷偷地长出了另一条“资本主义的小尾巴”——创办了自行车修理铺。为提防再被割尾巴,鲁冠球选择了割尾巴者力量薄弱的地方突破,利用晚上的时间修理自行车。这个自行车修理铺也经受了令人难以想像的磨难,见过钱塘江大潮的人想必对钱江潮有所认识,人们在观赏其壮观的同时,很少有人领略过它的巨大的破坏力。鲁冠球就数度领略了其破坏力,那令人难以捉摸的余潮数次把鲁冠球的修理铺冲得无影无踪,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这种炼其筋骨、劳其心志的故事鲁冠球一般是不说的,否则这种故事可能会使其更加丰富。成大业者往往要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也有着比常人更会思索的脑子。
鲁冠球清楚地知道,光靠修理自行车是成不了大器的。于是,他盯住两条远远延伸的运泥石料的铁轨默默地思索,就像他后来盯着来来往往的进口卡车思索一样。盯着运泥石料铁轨的思索诞生了“宁围农机厂”,后来盯着进口卡车的思索使得“萧山万向节厂”横空出世。鲁冠球思索的结果是,铁轨需要一根根的铆钉铆在枕木上,而小小的铆钉国有企业不屑生产,如果生产铆钉供应工地,既可以支持工地建设,又可以赚钱,还可以以支持农业学大寨的名义而免遭“被割尾巴”的命运。于是媒体上反复看到的“七个人,4000元钱,一个打铁铺”终于在1967年出现了。1969年,这个打铁铺戴上了一个红帽子,成为“宁围公社农机厂”,这就是后来的“萧山万向节厂”、“杭州万向节厂”、“杭州万向节总厂”、“万向集团”的前身。
说起超凡的意志力和逆境商,不得不说一说关于鲁冠球戒烟的故事:在那个计划经济年代,萧山万向节厂老是为原材料发愁,有一次鲁冠球到杭州钢铁厂求援,那个掌管着钢铁生杀大权的供销处长知道鲁冠球是一个大烟枪,就取笑说:“鲁冠球,你要是能把烟戒掉,你要多少钢材就给你多少!”鲁冠球说:“此话当真?”供销处长说:“只要你能戒掉,我的赌注就算输给你了。”当年这个赌的真实情况不得而知,因为鲁冠球从来不提起,像这样的事,对鲁冠球来说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事,只听到他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人如果连烟都戒不了,他还能干别的什么事吗?”
极强的的市场权利欲
后来成为“万向集团”董事局主席的鲁冠球,早已不是当年为了摆脱贫困而挣扎的鲁冠球了。当初那种强烈的脱贫致富的梦想早已成了他的渔樵笑谈,而且论其家财,已经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了,那个喜欢拿不准确的数据来给中国富豪排座次的胡润和《福布斯》都把鲁冠球排在中国富豪榜很前面的位子。
在此,我又要谈到企业家追求的目的的问题。企业家苦心经营企业的真谛到底是什么?张宏伟、鲁冠球、刘永好、郭广昌、徐冠巨等亿万富豪论其财富已经是几辈子都享用不完了,可为什么他们还要那么辛苦地继续做企业?把钱存到银行,然后去世界各地游玩(而不是商务旅行)、与家人亲友同享天伦之乐、尽情享受生活岂不快活自在?可他们还要成天面对棘手的问题、没完没了的会议、成堆的文件、纠缠没完的媒体、老收不回的货款、快到期的贷款、难缠的客户和经销商、愤愤然心态不平等着见你的员工等,到底为的是什么呢?而且不仅鲁冠球这样做,甚至还要求他的子女们也都要这样努力。他的女儿鲁蔚芳有这样一段话:
有一次,我问父亲:“爸爸,你感觉累吗?”他说怎么不累,当然累。“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放弃?”他说什么时候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就放弃。我第一次做经理人纯属赶鸭子上架,那是我在很突然的状态下接管了一个亏损酒店。和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做得很疲惫、很辛苦。上班的时候,我很坚强,一回到家我就哭,不敢给父亲打电话,拿起电话我就哭,感觉很委屈。我说爸爸你为什么让我受这个罪?父亲说,就因为你吃的苦太少了。我家里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样,没有一个闲下来的,全是奔波的状态。我没有退路,只有往前走。
其实,他的女儿也没有真正理解他。我的看法是,鲁冠球的动力可能要归结到对市场权利的追求。追求市场权利使得鲁冠球的生活除了万向集团就很少有别的内容,促使他不断追求。市场权利是一个中性词。有些学者一定要说企业家追求的是一种社会责任感,我觉得这有些牵强,我们没有必要人为地抬高企业家,包括鲁冠球。追求市场权利没有什么不好,就像亚当·斯密说的,资本家追求利润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摆弄着资本家创造社会利益。同样,在企业家追求市场权利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导引着企业家完成社会责任感。
鲁冠球追求把产品卖到国外去,人员走到国外去,再到把企业办到国外去,在洋人的土地上,利用洋人赚洋人的钱,这是追求市场权力的表现;“奋斗10年添个零:70年代日创利润1万元、80年代日创利润10万元、90年代日创利润100万元、21世纪初日创利润1000万元”的追求目标是追求市场权利的表现;不满于人们对于“鲁冠球 = 万向节”的看法,硬是完成了万向产业“低层次产品多样化——万向节产品专业化——汽车零部件产品相关多样化——汽车零部件、大农业、旅游房地产、贸易流通、金融投资、食品等产业不相关多样化”的演化还是追求市场权利的表现;攻城掠地,收购武汉宏达(国营9603厂)、淮南轴承、华冠科技、承德露露以及美国的舍勒、汽车零部件百年老店Rockford、纳斯达克上市公司UAI等更是其实现市场权利的重大举措。
强烈的市场权力欲使得鲁冠球上世纪60年代盯住铁轨、驳船凝视,70年代盯住来来往往的进口卡车凝视,80年代在其简陋的办公室盯着地球仪凝视,90年代盯住资本市场凝视。21世纪肯定还有他凝视的新内容,它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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