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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12项原则:效率的回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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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薪制,对效率回报原则和公平原则来说都是背道而驰的,因为它忽视了报酬和实际表现之间的联系,尽管固定薪酬制是一种古老的传统和现代的实践,尽管有工会势力的对抗,但工作的报酬不应该游离于效率的普遍法则之外,必须有建立在数量和质量基础之上的完全的公正。对于数量和质量精确衡量的能力是衡量文明程度的重要体现,不管是以克拉单位测量钻石的重量还是检验它的蓝-白度,或是测量煤的重量和每磅所含的热量都是如此。在煤出现前的一万年中,人们靠木材生火来取暖和煮食,这是不能用一个单位来衡量的也无法来确定其价格,而往往看谁更走运。这种情况到了后来就变成了需要购买煤炭,尽管这种购买也没有建立在价格分析的基础之上。
聪明的买家和大众消费者通过实验分析来验证所购物品的质量。一种煤看起来跟别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可能只值其价格的十分之一。在阿基米德发现重量和体积的关系和比重原理之前,在他通过实验测出水、金和银的相对重量之前,铁匠们可以很容易地欺骗顾客,因为那时只有靠颜色来判断打好的金属制品的价值。对古代的造币者最慷慨最实在的表扬就是这块金币或者银币很纯。这种对金属质量盲目的信任,就好比对煤的买卖、对工资的确定,在今天来说都是行不通的。正是由于对如何查出金匠欺骗行为的思考,引发阿基米德发现了物体比重。
效率回报有利于每一位工人的生活,但是拿日薪的工人除外。懂得这个原则就像一个女孩子找到了一位具有潜在价值的丈夫,经过不太长的努力就可以获得永久而巨大的回报。这是最古老的一笔买卖,其回报远远大于上等石油,甚至大于信任上帝。
猎人需要大清早出门,经过大量训练并不辞劳苦,才能把战利品带回家;农夫只有仔细挑选种子,科学地耕种和施肥,才能保证每亩双倍的产量;商人只有激发消费大众的想象力和购买欲,才能发财;律师只有打赢官司,才能收取更丰厚的酬劳。一位知名的医生做一个简单的手术便可收取可观的费用;一位雄辩的牧师可以接到一座大教堂的聘书;支持青少年权益的政治家最终可以获得参议院的席位。
任何地方,个人效率和回报都有着特别紧密的联系。难道劳动者不需要效率回报?工会诱惑工人说只要加入工会,他们就会得到固定的薪水,且工作时间短薪水高,而且他们不必辛勤工作。实际上报酬激励的长远性比报酬的多少更为关键。一份终身工作所得才真正算数,而不是名义上的每天的薪水。在现代实行工业化的地区,个人首创精神一定不要被破坏掉,个性行为必须允许存在;要集体商讨也要有个人之见;个人也存在价值;行业协会并不能代表一切。我对联盟协会并没有敌意,它们一直都存在着,并且仍然十分必要,它们减少了雇主的专横独断行为和工头对弱势群体不负责任的行为。在不遗余力地让妇女和孩子免于工作方面,协会应该得到支持。许多实例已经表明,高日薪必然与雇主兴旺的事业相连,因此,薪酬的确立应该依靠建立和保持一种标准,要阻止那种为了减少成本而盲目克扣薪水到生活水平线以下的行为,联盟协会确实做了许多事情。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我赞成他们对计件工资的态度,这种制度加大了紧张度,但这是有害的紧张,这与效率是相对立的。然而不根据公平性或个性仅仅以小时或天计算的固定薪水制度是行不通的,历史的教训和发展趋势已经证明了这点。我们可以原谅那些试图维持它们已经风雨飘摇的传统的教堂;我们可以原谅那些维护帝王之尊的王国;我们也可以原谅那些试图将该行业所有生意独揽给其成员的行业协会,比如股票市场;但是在这个发现与发明、互相掠夺自然资源的时代,悲剧之一就是雇主和雇员之间的公正公平原则被忽视了,对工人优秀表现的奖励也没有了。
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地需要公平、公正、知识和准确度。一百年前,除了为数不多的帆船、风车和水轮以及非常稀有的蒸汽引擎,世界上所有工作的能量都来自于人和家畜的肌肉力量。但现在人和家畜吃的都是来自太阳能现成的东西,原始的能量具体化了,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我们释放了远古时积聚并保存的来自太阳的能量。
我们就像一个拿低薪的年轻人突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一样。在美国,非体力化能量的使用是60年前体力能量使用的30倍。这就好像每个家庭雇用了30个奴隶,让他们干活而不需要给予报酬,也不需要强迫他们。体力性劳动变得越来越不重要,而用智慧来指挥机器奴隶越来越重要。一个人故意毁坏一台机器,怕的就是机器会夺走他的工作,拒绝效率控制的人等于放弃了任何时代都会给予的最丰厚的礼物。
只有首先建立公正性,工人们才能公平地享受到效率回报。公正性是基础,是建立效率原则的平台。雇主和雇员在最低薪水和最长工作时间上达成协议,这无可厚非,但是为此要建立起每天工作报酬的明确而仔细的公正体系。以砌砖为例,如果一个人一天的任务是砌400块砖,报酬是4美元,如果进一步协商,他砌砖的数量不能超过400块,那么如果他利用现代科学的帮助,也许用一小时内就可完成任务,那就让他在这段时间内做完,然后允许他回到他的花园或去陪伴他的妻儿,让其他的工人替他做这一天其他的活。
一则3 000年前的古老谚语这么说:“不管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用你的全部力量去做,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现成的工作、设施、知识和智慧。”
计件工资的麻烦之处在于他们试图运用紧张原则而不是效率原则解决许多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实际上只能依靠许多效率原则来解决。没有明确的理念,没有常识和充分的建议,纪律和公平原则就会常常被忽略:往往计件工人为了挣一天的薪水,必须每天早上5点开始工作。但因缺乏可靠的记录,没有计划、分配、也没有标准化条件和标准化的计件操作规定,最终工人的计件工资只能根据大部分工人近期每天的平均工资来衡量。
历史上记载的第一次罢工是一场反对削减计件工资的斗争。
埃及人残酷地奴役以色列儿童,强迫他们干活,这些孩子在重压之下,穿梭于泥灰和砖墙中以一切形式为主人服务,如此痛苦的生活……摩西(Moses)和爱伦(Aron)来到埃及并要求法老放这些人走,他们会因此而狂欢……埃及国王则对他们说,你们为什么要让人们离开他们的工作呢?……你若让他们没有压力就会无事生非。就在同一天,法老命令监工们说,你们不要再把稻草给他们,让他们做砖……他们一直在做砖,现在应该是砌砖的时候了,不能这么闲着。奴隶们因此大喊大叫,让我们走……为何让我们干这么多的活。法老对以色列的儿童们说,你们太悠闲了,你们无所事事;……那么现在就去工作吧;没有稻草给你们,你们就去砌砖吧。
接下来的就是那段众所周知的历史故事,他们就这么在外面流浪,一直工作了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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