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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公司(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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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信差已经大约有一年的时间了,这时候,楼下办公室的经理约翰?.P?格拉斯上校,因为要出去与公众接触,他开始不时地找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他照顾一下办公室。格拉斯先生是一个高度受欢迎的人,并且也有政治上的雄心壮志,他不在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并且日益频繁,因此我很快地熟悉了他这方面的工作。我接受公众的函件,并且监督那些从工操作间送出来的信件是否恰当地分派给信差们,以便及时传递。  对我来说,这是一项令人厌烦的工作。在那个时候,因为我无需作分内之事,这遭到了其他信差的嫉恨,因此在其他信差中我不甚受欢迎。我还被指责为吝啬、小气。我从不乱花因送远程信件而赚得的额外的那一角钱,但是他们不知道原因。我必须尽可能地节省下每一便士,因为我家里需要。我的父母明辨事理,对我的行为,他们从来不加以阻碍和拒绝。家里有三个劳力——父亲、母亲和我自己,每人每周能赚多少钱,我一清二楚,我也知道所有的开销。我们把个人赚得的钱都放在一起,商议给家里添置一些缺少的家具和衣物,每添一件小东西都能使我们快乐不已。从来没有一个家庭能像我们这样团结。  一天天地,母亲每节余下一个半美元的银币,她都把它仔细地收藏到一个长筒袜里,直到攒够了200个。在那时,我便用汇票将20元英镑寄给慷慨借钱给我们的汉德森夫人。那天我们欢呼雀跃,以示庆祝,卡内基家终于不再债务缠身了。噢,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天啊。金钱上的债务市场还清了,但人情债,对帮助我们的人的感激,却是无法还清的。汉德森夫人至今依然健在,在我会丹佛姆林的时候,我去她家拜访,犹如造访一座圣殿。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她是永远不会被我忘怀的。(当我读到这些写于几年前的字行时,我哽咽了:“走了,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安息吧,亲爱的、母亲的高贵的朋友。)  我的信差生涯中,有一件事一下子把我带进了七重天外。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周六的晚上,格拉斯上校给孩子支付当月的薪水。我们在柜台前站成一排,格拉斯先生按顺序发工资给每一个人。我在队伍中打头,当格拉斯先生拿出第一份11美元25美分,我伸手去拿,然而让我奇怪的是,他绕过我,付给了下一个男孩。我想他肯定是弄错了,因为直到现在我都是头一个领工资的。可是接下来,他只按顺序给其他人工资。我的心沉了下来,似乎受到的羞辱。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没有做?我将被告知,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工作了,我将让我的家庭蒙羞。那是我最无法忍受的痛楚了。当其他每个人都领到钱离开之后,格拉斯先生把我带到柜台后面,并对我说,我应该比其他孩子得到更多,他决定每个月付我13美元50美分。  我的脑袋一阵发晕,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他把钱点给我,我不知道我是否向他道了谢。我想好像没有。我拿着钱一下子跳出门去,蹦跳着一直到家,几乎没有停过。我清楚地记得,我跑着,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跳着从桥的这一头到桥的另一头,跨过了阿尔勒格尼河——是在马车道上,因为人行道太窄了。这时在星期六的晚上。我把11美元25美分交给了妈妈——家里的财务主管,而对装在我口袋中的剩下的2美元25美分不着一词——它们在当时对我来说,其价值超过了我现在所赚得百万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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