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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知名的梅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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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丝·梅耶尔差点儿被排挤掉!就差那么一点儿,利利亚娜·贝当古和安德烈·贝当古独生女儿的继承权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溜掉了。其实,继承人只须把欧仁老爷爷的“祖训”从头读到尾。“当我们要把工作的概念归于荣誉时,”欧莱雅创始人写道,“我们就不得不想到取消第二代人的继承权。国家肯定可以在这方面拿出具体可行的措施来。此时财富在某种意义上讲便是由其本人或由他的父亲或配偶所赚取的财富。如此财富的继承才变得更加公正……”
他的孙女真是太幸运了,她没有遇到上述问题。继承的事情实际上已经解决了,继承的见证程序也已经悄悄地进行。贝当古夫妇是那种有远见的人。在圣莫里斯岱特兰的故乡,一家之主早已在市长的见证之下,预订好了教堂的小墓地里两组三个位置的墓地……
1992年是个关键之年。随着他们股票投入市场的运作,贝当古夫妇明确地意识到,他们从今以后将有可能面对失败的危险。利利亚娜·贝当古及时地把她1/3的财富转给了她女儿。结果,欧莱雅的股票呈直线飙升。但预先准备好总是有用的。
很明智的谨慎,由司法及税收顾问弗朗西斯·勒菲弗所建议,这对夫妇同财政部商讨了如何支付这笔费用。这一年,国家在生前赠给子女的财产税一项上就猛增了50%,即7.5亿欧元(49.1亿法郎)!
如此,不管发生什么,欧莱雅都掌握在弗朗索瓦丝·贝当古和她丈夫让-皮埃尔·梅耶尔的手里,他们是未来的守护神。明天,他们两位将被推到舞台的灯光下,美容企业未来的命运及其全体职工的命运将落到他们手中。这悬念可是建立在100亿法郎的大数额之上……
这新的一代在利利亚娜与安德烈·贝当古身旁如此不引人注目,他们的父母相比之下反而成了媒体的明星了!这就是弗朗索瓦丝与让-皮埃尔·梅耶尔的意愿:由他们的性格与地位所决定的,他们选择不抛头露面,但他们的态度必须服从周围的大环境。今天,欧莱雅由既是主人也是企业象征的利利亚娜·贝当古和既是管理者也是老板的林塞·欧文中所体现。比如说在兰蔻杯的颁奖仪式上,贝当古夫人和欧文中先生分别把这对夫妇请到自己的餐桌上,也就是说梅耶尔夫妇是他们各自邀请的客人……
关于这一对夫妻未来的接班事宜,从来没有人提起过。没有任何文章,没有任何一篇采访。只有一张由伽玛图片社于1988年11月拍摄的照片,把他们与他们各自的父母一起,在安德烈·贝当古荣升法兰西院士时拍的。对人们来说,他们的名字不代表任何问题,只要等轮到他们成为“法国最富有夫妇”的时候,也是雀巢公司新的合作人时,他们才会引人注目。
弗朗索瓦丝·伊莎贝尔·贝当古于1953年7月10日出生在塞纳河讷伊,属巨蟹星座,身份表格上写着“生于零时零五分”。今天,她已出落成一位美妇人,褐色头发,身材细长,像她母亲在她这个年龄的样子。但是可以说更自然,更善于打扮,更有艺术家的气质,有些人甚至把她称为“孤僻的人”。据说利利亚娜·贝当古责怪过她没有完全承担起她应有的责任。
在上流社会的鸡尾酒会或晚宴上,弗朗索瓦丝·梅耶尔只愿意同她的家人特别是她的两个儿子在一起,她是个孤僻的人。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试图解释:“作为前部长和富裕工业家的女儿,您完全可以想像一下她的童年……”然后他大致讲了几点:保镖,精心挑选接触的人,精心挑选的中学,客人的身份,对绑架的恐惧……总之,她身边的人们给她搭起了层层围墙。“他们没法用魔棍一挥就能砸碎这样一个不称心如意的东西。”我们的分析家继续说,“有些东西会在他们的一生中继续存在下去。所有这些将造就他们的性格,像阿道克船长的橡皮膏一样随时随地地贴在他们身上!”
像她的外婆一样,弗朗索瓦丝·梅耶尔热爱音乐,这是她的爱好。她从很小开始便弹得一手好钢琴。她还录制过一盘好像是巴赫作品的唱片,可没人找得到它。“您知道,她是名副其实的贝当古家的人,”有人这样说,“她不想出名,只想被几个人承认就行了。”
她还写过一本书,于1994年出版,名为《希腊诸神之系谱》(Les Dieux grecs— G巒巃logies),题献给她的丈夫,书中插图用了她叔叔皮埃尔的图画,由前蓬皮杜中心主任、巴黎大学区负责人爱莱娜·阿赫维乐女士书写了前言,这位女士在最后很友好地总结说:“在这里,我不能不承认我很高兴地看到希腊诸神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在弗朗索瓦丝·贝当古·梅耶尔博学而有趣的潜心努力下,经历了有松有弛的过程,终于把它梳理清楚,这其中包含着奇妙的关联及忠实……”
为什么写这样一个题目?克里斯蒂安出版社解释说:“希腊诸神的神喻光顾过她住在纽约的一段时间,她从《小拉鲁斯》(Le Petit Larousse)辞典中找到了阿喀琉斯致命弱点的微光……她突然明白如果她不把他们的家谱搞清楚的话,她将永远不会懂得希腊诸神。”作者还写道:“从10岁开始,我便被这个大家族所征服。没什么惊讶的,这些神……使得许多音乐家、画家、雕刻家都从中受到了启发……而且还在继续启发他们。”
这本书有趣而严谨,描述着阿多尼斯或漂亮海伦的命运。像一部辞典一样,她把一些来自希腊与罗马神话的表达语加以解析……如‘混乱’(chaos)这个词,弗朗索瓦丝·梅耶尔解释道:“我们可以顺便提到‘宇宙’(Cosmos)这个词……本意上指的是‘精心修理过的’,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整理过的‘混乱’。这里我们很容易看到‘宇宙’这个词与‘美容’(cosm巘ique)之间的关系。”找一找这中间的联系吧……还需不需要琢磨一下贝当古夫妇为了命名家族控股公司所起的名字Th巘ys和Clym弉e 之间的关系呢?
弗朗索瓦丝于1984年4月6日与让-皮埃尔·梅耶尔结婚。他当时35岁多一点儿,她还不到30岁。“他们认识很久了,”一位朋友说,“是瓜熟蒂落,不是一见钟情。”
这对夫妻在意大利托斯卡纳区的菲索举行了婚礼,也就是画天使的画家弗拉·安吉利科的故乡,离佛罗伦萨只几公里远。这个小地方隐藏于阿尔诺阿流域突出的小山丘上,它以庞帝尼博物馆收藏的油画、音乐学校以及两座宏伟的大教堂(一座是圣雷莫洛哥特式大教堂,另一座为圣阿列桑德罗廊柱式大教堂)远近闻名,这一切都令弗朗索瓦丝这位艺术家陶醉。
让-皮埃尔·梅耶尔来自一个著名的犹太富裕家庭。他的曾祖父朱尔·博埃是犹太教拉比,他的祖父罗贝尔·梅耶尔也是神职人员,还是位英雄。这位拉比与妻子一道在1943年2月12日和13日之夜作为第一个犹太教拉比被不幸“优先”送到集中营。生于1898年的罗贝尔·梅耶尔先后做过吕内城、鲁昂及讷伊的犹太教拉比。“但特别是在停战① 以后,”莫里斯·莫克写道,“当他被任命为萨瓦省及上萨瓦省的拉比后,才表现出卓越的成就和十足的勇气。”
举两个例子,1941年6月,卡蒂埃将军—当时为上萨瓦省省会阿讷西的市长,请他提供该市所有犹太人的完整名单。罗贝尔·梅耶尔断然拒绝了。几个星期以后,市长欲将犹太人的住房全部没收以便让官员进驻,在罗贝尔·梅耶尔犹太拉比的干预下,省政府取消了这一命令。
1943年8月,在遣送外国犹太人时,他收集了700名将遭逮捕的教友名单。最后“只有”30多人被捕。这位拉比在他夫人的帮助下,踏遍全省的各个角落去向他的教徒们报警!
拉比夫妇两人都死于奥斯威辛集中营。“梅耶尔拉比没有一刻想到过要离开他的岗位。”莫里斯·莫克讲道,他还引用了梅耶尔的两个儿子德·亚历克西和马塞尔写给巴黎犹太教会秘书的信:“1942年11月15日,德国人正在实施占领自由区的行动。上塞纳省省长德·多里亚克先生建议我们的父亲及他的家人办护照去瑞士。我们的父母当时决定让我们哥俩去瑞士,但他们自己永远不会离开法国……”
马塞尔·梅耶尔就是让-皮埃尔的父亲,他在父亲被押往集中营时还不到18岁。二战后期,他自愿参加了解放阿尔萨斯的战斗。在整个逃亡过程中,他不得不中断医学课程,最后在日内瓦又重新拾起了文学和法律的学业。他在校园里结识了爱德蒙·德·罗斯查尔德,后来又同他一起合作。而当时他把全部生命贡献给了犹太人、宗教和公共事业,他的有生之年为此也付出了很多精力。
从1946年到1955年,他担任了犹太善行委员会的秘书长,当时是另一位叫罗斯查尔德的先生任会长,即阿兰男爵。这一委员会的职责是收留被送往集中营犹太人的孩子。从1957年到1974年,他是巴黎犹太教教会议会及中心议会的成员。他还参与全体犹太教徒联合会中心委员会,由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勒内·卡森任主席。
1956年开始,马塞尔·梅耶尔进入了爱德蒙·德·罗斯查尔德税务公司,开始任秘书长,后来任总经理直至1967年,并以此头衔负责法国山区旅店公司(由罗斯查尔德夫妇创立的默热沃阿尔布瓦山著名的旅游与房产集团),参与了拯救吉尔贝·特里加诺和热拉尔·布利茨的地中海俱乐部的行动。正是这些年的经历使他结识了当时的银行家乔治·蓬皮杜,后来的总统,这是我们知道的。当时乔治·蓬皮杜正在居伊·德·罗斯查尔德男爵手下工作,后者是阿兰的堂兄。世界真小了。
真是太小了。马塞尔·梅耶尔也是阿道夫·德·罗斯查尔德眼科基金会的副主席,在这里他与埃德温·西蒂医生建立了友情。这位著名的皮肤科专家让他结识了……欧莱雅集团及其总裁弗朗索瓦·达勒,后者于1968年召他到身边做集团多样化部门的经理。他从1976年开始管理了全部Synth巐abo、碧欧泉和Marie-Clair实验室的资料……贝当古夫妇把他提升到最神圣的总部的Gesparal理事会,就是他们的控股公司。
让-皮埃尔·梅耶尔是马塞尔三个孩子中的长子,他沿着父亲的足迹,也是阿道夫·德·罗斯查尔德眼科基金会及全体犹太教徒联合中心委员会的成员,此联合中心现在由阿道夫·斯岱格教授任主席。继在让松德萨伊取得全国中学会考文凭以后,他拿到了经济学学士和硕士学位,然后像他爸爸一样,他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银行。
先是于1972~1980年在法国兴业银行任财务主管,他研究与合作了资本的筹集运作。在一个10人左右的小组里工作,地址是奥斯曼大街50号,离老佛爷商业中心不远。
他的同事们还记得他是个“很有礼貌的小伙子,不引人注目,外向,讨人喜欢,总是穿得笔挺,显然来自很富裕的家庭”。“他似乎工作不认真,其实干起活来十分轻松。”他们当中一个人这样说,“我想,他肯定做过被人们称之为‘天才摇篮’的全职实习,为期6个月,其目的是培养一批我们主管认为有发展前途的年轻银行家。”
让-皮埃尔·梅耶尔最后却选择去了别处,OBC银行,当时好多人都离开了三大“老”银行—兴业银行、里昂信贷和巴黎银行,“违约”进入一家小的私营机构工作。这是能够升迁的保证。结果新来者马上就被任命为经理。可也不全是好消息:他所在的OBC于1982年被实行国有化。与此同时,自1975年到1980年,贝当古夫妇未来的女婿在鲁昂高等商校教书,那是在安德烈的选区内……但这份工作可跟他未来的岳父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因为他的职位原来是属于一位兴业银行工作人员的。
他结婚那年生活有了很大的转变。在他岳父母的要求之下,他离开了OBC银行去欧莱雅工作。一位朋友这样评论:“这个要求很让人吃惊。他岳父自己可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政治生涯……”
让-皮埃尔·梅耶尔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思:只想得到他是“女婿先生”的认可。一位朋友描述他是一个极其快乐的人,笑容总挂在嘴边,易于交流并总替别人着想,他就是想从根本上让人接受他。三年中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欧莱雅人”,他四处出差,在集团的不同规模的大型分公司里担任不同的职务。他甚至还学会了染发!
整个战斗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他很快便踏上了红地毯。1987年始,他进入了集团的理事会。两年后加入Gesparal理事会。慢慢地,他的岳父把火炬传到了他的手上。先是1991年,他进入雀巢理事会,1994年又做了欧莱雅的副总裁(他也像其他理事会成员一样为审计理事),在比他大两岁的林塞·欧文中身边工作。
作为股东的代表,他并不总以一个简单人物的面貌出现。在弗里德曼事件中,虽然他可活动的余地不大,他还是显示出与众不同,去同塞尔日·克拉斯菲尔德律师接触,他希望得到雅克·科雷兹令人作呕的历史资料。他的舅舅夏尔·利什腾斯坦主教,也叫利舍,是“集中营的主教”,于2001年夏去世,做了两者的中间人。
普遍认为,未来的女王丈夫有一副冷静的头脑。完全像他夫人一样,他是在做准备,他们都是欧莱雅和Gesparal的理事。根据约定俗成的说法:要承担起他的责任。两人虽然都在贝当古-舒莱尔基金会里担任职务,但仅此而已。这里同其他地方一样,他们的活动场所是很有限的,因此他们的主动性也是有限的。一切都有象征意义:这对夫妻住在讷伊,离父母岳父母只两步之遥。同后者一样,他们也去圣莫里斯岱特兰投票。
梅耶尔夫妇吗?他们就是岩洞里的格里马狄人(Grimaldi)的继承者,与一般人不太一样。
然而,这对夫妻迟早要承受瑞士庞然大物的友好压力。利利亚娜·贝当古一旦去世,双方都可能随心所欲地拥有欧莱雅的股份,条件是在对手之前优先推出自己的股票。证券交易所等待这个时刻已有30年了,1994年便已经开始了新一阶段的无限期等待。它结束的方式可以是把世界第一号美容企业过渡到瑞士人的屋檐下。
无论是哪一个朝代,雀巢的领导人物从未掩饰过他们的野心。比如说,1992年5月11日星期一,赫尔穆特·莫什(彼得·布拉贝克·莱特马特的前任),原总理赫尔穆特·科尔的朋友在《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上脱口而出:“坦率地说,控制欧莱雅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其公司的股票立刻就上升了10%。5月14日,贝当古家族不得不对此采取措施,他们通过Gesparal发布了一份公告,用了14行文字来证实“1994年的日期不会对现实状况有任何改变”。并在结尾处用了一句官样套话:“贝当古夫人……将继续保持现有的独特而富有成果的均衡协作……”
正好是1994年,新协议起作用之前,各种谣言传得天花乱坠。面对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提问,弗朗索瓦·阿尔尚博,欧莱雅家族集团的发言人之一重复说:“这个日期没有任何意义。光天化日之下没什么新闻……”但自此以后,瑞士集团老板便时常挑起事端,当然啦,还是那么非常有礼貌的样子:“我们在欧莱雅里的份额是策略性的。”“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拿到大部分参与份额。”……不管怎么说,这类压力会越来越大。
对于很多金融分析家来说,事实上赌注已经下了,法国企业已经无法逃离它的天敌,至少为了两个原因。
首先,雀巢有能力也有雄心。2001年,这家集团在台面上甩出103亿美元,为的是一口吞掉罗尔斯(RalstonPurina),美国第一号宠物食品公司。雀巢已经是喜跃、Gourmet和F巐ix品牌的拥有者,这个瑞士巨人一下子超越了马氏(Mars)公司—生产“有名”的巧克力棒、伟嘉、宝路、Canigou等产品的公司,从而成为领域的王者。股市为此振奋无比。
其次,雀巢继而不失时机地证明它有足够的耐心,就像它当初意欲占有Vittel矿泉水所表现出来的非凡耐心一样。自从1969年这种矿泉水进入他们的资本以来,差不多20年以后,沃韦企业的股份占有额于1987年突破了50%的大关。而在1991年12月才把剩下的股份全部买下……而在此之后仅3个月,雀巢又把毕雷撂倒在它的巢穴里!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与欧莱雅的合作,特别是其股份。事实证明这一合作很有油水,因为美容市场消费的增长比食品市场可要大得多。
事实上,维持现状是必要的。原因是,第一,欧莱雅的出让将不得不失去一个新的决策中心。唉,怎么能轻易放弃高级集团的“法国制造”这个象征。美容包装要是装饰上瑞士的红十字,那样子看起来就有点儿像是法国人被人排挤卷铺盖走人。公众舆论是不会明白的。
第二,在雀巢理事会内部居高临下地看一下,即使克里希企业的规模比合作者要小得多,它的地位还是在上升,可以说它在世界工业领域中给人留下的是一座宏伟大教堂的形象。
第三,欧莱雅领导人永远不会放弃比赛,面对雀巢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强化自己的主动性。为此,1994年,在Gesparal内部确认他们的均衡合作协议以后的几个星期之内,法国人收购了瑞士在美国两个分公司的大部分股额(美国考斯麦尔及加拿大考斯麦尔)。直到那时,三色旗集团只满足于不加控股地管理这两家企业;但自此以后,欧莱雅变成了这些公司100%的拥有者。
最后,这成为无可争议的一个论点:我们无法想像弗朗索瓦丝·贝当古·梅耶尔拒绝家族的“杰作”,作为惟一继承这个由她祖父开创并由她母亲继续经营的企业,她如何能作得了这样的决定?否则绝对是一种反叛。尤其是在贝当古家中从来没有过争论,那么如果发生这样的事将更加不可思议。这远不是金钱或权力之争,这个家族的成员不会像伽里玛或维埃热那样互相残杀。我们也完全无法怀疑这样一个复仇的事件出现,如果我们敢说出这个字的话。
无论如何,欧莱雅的命运还取决于当今政府的诚意。因为雀巢公司对美容企业股票的优先购买权要服从于,再提醒一遍,当局的认可。现状当然是自由制度,只是1992年春天雀巢买下毕雷饮料时,爱德华·巴拉杜曾亲自公开指出,他不明白为什么新上任的总理皮埃尔·贝雷戈瓦没有利用此机会谈判欧莱雅-雀巢合同的最终期限。
主角们也应该重视起金融市场这一新的主宰。也就是说:如果瑞士集团需要公开出价收购欧莱雅的总资本,那么它的股东及主要投资者则应该认为此一措施的确有利可图。一旦失败,这项行为的发起人只好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总体情况十分不确定,悬念会长久地持续下去。只有一件事是明确的:未来的欧莱雅,毫无疑问,将是雀巢公司的领导班子所要面对的最敏感最重要的事情。彼得·布拉贝克·莱特马特定然是梦想着把两家大集团收拢在自己的旗下,就是把牛奶、咖啡、洗发液及香水实行整体大联合。
在日后克里希企业的命运之外,法国财富的未来走向也将取决于最后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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