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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排棺材去上学


  看了这幅画(作于二三十年代),我想起了父亲的一篇文章:《俭德学校》,此文后来稍加删改,改名《记乡村小学所见》。这所乡村小学的校舍,是“会馆里面三间祠堂屋,……其进出须通过会馆的停柩所”。全校取复式教授法,共分两班。校长专任一班,“另外请一位本地老先生专任教师。此人驼背,每天早上拿着长烟管和铜茶壶鞠躬如也地到校……”
  画题中所谓“某乡的学校”,从画中拱形门的招牌可以看出,是一所“国民小学”,但这块招牌并没有将原来的“停柩所”三字完全贴没,而且大门两侧的对联“到处青山可埋骨,劝君自发早还乡”也还是让它挂着。本来嘛,这屋子是停柩所兼小学。小学生有地方念书就行,只是每天上学总要经过许多装有死人的棺材旁,想起来实在有点害怕。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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