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总统座机

 



  福赛思对少将说道:“喂,你为什么把我们叫到这里来?”
  沃尔格林直接了当地把飞船在溅落时出的问题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巧合。但是,正当你们的飞船下来时‘兰普里’号全部断电。”
  “是发电机出了毛病吗?”
  “事情比那还要糟糕。蓄电池似乎变得完全无电,手用船灯也失去了作用。任何与电有关的东西都发生了故障。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对此你们有什么解释吗?”沃尔格林闻道。
  “现在还不能,但是我要找出原因来。”
  “如果你不出来呢?”
  “但是,我决心找出来!”
  “先生们,”少将说道,“我们是同命相连。现在,我在舰上集合了十七个知情人。十五个是我的舰上人员,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们是另外的两个,如果我们不能向总统交出理想的答案,我们每一个人都注定要被严加监视。”
  “根据什么理由呢?”
  “这个问题留给总统去考虑吧!”
  “荒谬。”福赛思说。“就算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情吧。少将,难且你们就没有从过去的事情中吸取救训吗?如今,世界太小,而通讯太快,采用掩盖的手段是不会成功的。”
  沃尔格林慢慢地问遭:“福赛思先生,你刚才说你们的电力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11点03分。”
  少将点了点头说:“那正是你们忽然出现在我们雷达屏幕上的时间。”
  福赛思用两眼注视着四乾说道:。我们完全在雷达的作用距离以内,你的意思是,在那之前你们并没有发现我们吗?”
  “一丝尖头脉冲都没有。这一点,信号员了解得很清楚。在11点03分,你们突然出现在我们50英里的扫视圈以内。当时信号员所说的原话是:就象有人在一间黑房子里划着一根火柴一样!”
  科伯恩在值班表上签了媚乾然后到控制台旁换下了杰克斯。在这位上尉熟练地穿上上衣时,科伯恩说道:“祝你平安!”
  “谢谢!”杰克斯说。
  他走出了通讯联络中心。在他往楼上的主任办公室走去时,两名空军警察出现一在他的两侧。对此,他并没有真正感到吃惊。
  他们很客气地向他说道:“早安,先生!”但是他注意到,他们值勤自动手枪的皮套是开着口的。
  ‘空军一号’在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只作了短暂的停留。在三个身份不明的人上了飞机以后,它又飞上了天空,
  美国战略空军司令部在全世界的基地,都发出了空袭预备警报。有占总数三份之一的飞机随时准备起飞。
  十一艘核潜艇消失在三大洋的水下,悄悄地向着一个秘密的且标前进;这个目标,只有核潜艇的艇长和控制惯性引导的数字计算机才知道。
  硬式导弹发射场也进人了戒备状态。
  只有一些高级官员才意识到这个最新的备战措施。他们一边沉默,一边纳闷:这是为什么呢?‘缓和政策’的推行显然是顺利的,与中国的联系也没有出现波折,第三世界的国家仍然热衷于一般的革命和在联合国内的争吵,并没有采取比过去更多的行动。
  和俄国宇航员的联合空间探索,刚刚被说成是划时代的事件。在美国字航员溅落以后才一个小时多一点,霍华德-福斯特总统就采取这种行动。对此,那些高级官员们尤其不明白。
  ‘空军一号’主机舱里一片扰静。飞机在安德鲁斯基地降落后不到一分钟,前舱门打开了,福斯特总统匆忙登上了飞机,他的后面跟着参议员和多散竞领袖杰克·多布森与新闻秘书乔治·布奇·格里布斯。格洛里亚看到这种情况,感到大吃一惊。
  福斯特对这四位吃惊的乘客,表现得慈善而友好。但是显面易寄乾他急于到总统坐舱里去会见国务卿。
  “我需要半个小时,”他说道,“然后我们再聊聊。”
  中舱里突然静默下来,硼位电视人员凝视着格里布新。
  “我的天哪!”沃尔特·怀刺半对着自己空空的佰杯说,“我想,他说的是真话。”
  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肯·麦克卢尔在执行阿波罗计划的早期、他曾经是一位极好的但是没有野心的工程协作人,直到有一天早晨,他发现自己的第二个妻子詹娜与他的至交吉姆·福勒(宇航员)有一种可笑的暖昧关系。他没有吵嚷、格斗和控告,而是转过身去,永远离开了那座新建的错层式的房子。自此以后,工作成了他唯一要壤的事情。
  现在,当他示意理查德·杰克斯上尉坐下时,他的思想早已超越了他要开始的谈话。他的心早已飞向了在杰克总统的身边,就象在几个小时以后要做的那样。
  “理查德,”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在豪斯顿,你和我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杰克斯说:“肯定有,三个蛙人穿上宇航服,你认为这种‘金象奖’表演能敷衍多久呢?迟早会有人要亲眼见见那些宇航员的。”
  “我知道,”这位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主任说。“但是,那些镜头是‘大F’(‘大F’系指福斯特总统,大写‘F’是Foster,的第一个字母。)亲自叫安排的。”
  “你说的是福斯特总统吗‘事情会有那么严重吗?”
  “理查德,我们的整个防御系统都发出了空袭预备警报。只要再通一次话,它就要发出紧急警报了。自从古巴导弹危机以来,我们还没有发出过紧急警报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我们的三个宇航员失踪了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他停顿一全又说,“宇航员们说过有助于解释事宴真相的话没有?”
  杰克斯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是在‘离子遮蔽’之前和我们通过话,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们怎么能从那个飞船里面出来呢?”
  “好了,”杰克斯说,“你不要向我灌输那些‘鬼三角,的玩艺了。”
  “可是人们在向我灌输呀,”主任说。“我很抱歉,理查德。我象你一样地处在黑暗之中,也想马上得到答案,但是我什么答案也没有。”
  “我也牧有,”这位通讯联络人员阴郁地说。‘我想我已经被捕了,对吧?”
  “你只不过和我一样,”麦克卢尔说
  俄国总理米海尔·拿波夫,注视着他的助手剧交给他的报告。
  “预备警报?”他问道,不愿意相信这几个字。“全球范围?”
  拿波夫咬着嘴唇:这是美国人对他的决心进行的一次考验呢,还是仅仅是一次演俄警报呢?那么美国人在对什么作出反应昵?在圣诞节的这时候,除了黎巴嫩重新开战之外,垒球根本没有别的冲突。拿波夫知道,苏联舰队最近用MIRV导弹更换了标准核导弹,现在每个导弹载有九个弹头,每个弹头瞄准一个不同的目标。但是,美国的间谍卫星不可能探到这种变化。此外,新的弹头已经安装上三个星期有余,对此作出反应已经是太晚了。
  “这些假设都是不对的,”他告诉他的助手说。“召集六人小组在11点钟开会。”
  “是,同志!”助手说完便退了出去。
  拿波夫看着他空空的桌面,叹了一口气。
  “这仍然是盲人自扰,”他说。“不过,我们之间谁是盲人呢?”
  国务卿索尔·库什曼说:“我们的行动太快了。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由执行委员会来决定。”
  福斯特总统微笑道:“你说的是‘鼠群’吗?时间来不及了,索尔。他们向我们发出了曲线球,如果我们不迅速地作出反应,整个球赛就要输了。”
  库什曼说:“但是,我们这样做并没有坚实的根据。”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采取核反应的威慑手段,”总统说。“假若我们不这样做,我们该怎样向苏联人讲话呢?”
  “如果住敢动我。-件设备、“年轻的史蒂夫·盖恩斯说.他的嘹子变得沙哑起来.“我就要美国政府赔我一万亿美元!”
  “很抱歉,小伙子,”联邦法院执行官说道,“我们这里有一张把你带走的逮捕证。”
  “逮捕证上有哪一条说你可以打坏我的装置?”这个孩子喊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的脏手不要触动我的东西。这套装置是我自己架设的,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霍克林把联邦法院执行官拉到一边。“不要吵嚷了。”他说道。“我们用车把他运到市区,然后你再回来,把所有的东西一锅端。”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史蒂夫·盖思斯说道,“此外,在这个收发机周围一英里之内的5、60个人,也都听到了你们杓话。”他以胜利者的神态,举起了一个小小的“公民”牌收发机,这个收发机是安在一个硬壳香烟盒里的。“lO-30-3,此机遇到了麻烦。你们收到了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小家伙,我们每一句话都听到了。你不要害怕盖世太保那些杂种们。现在,在你的前门口,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三台活动装置。联邦的爬虫们,你们听着,我们正在用磁带录像。因此,要是你们推撞那个小伙子,你们的名声就扫地了!”
  联邦法院执行官变得目瞪日呆。

  小潜艇指挥肯尼思·奥基夫叫道:“船长,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
  洛夫乔伊说道:“一定是出了重大事情.奥基夫。要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听到保罗从这里向白宫叫喊。当那些陆战队员登上我们的船时,我有点恼火。但他们是很好的小伙子,非常听话。因此我想,最好我们还是克制一下,等并清了事实真相再说。”
  “这件事要耽搁整个的勘探工作吗?”
  “我希望它不会。怎么,你在海底发现了什么?”
  奥基夫犹豫起来。“我觉得,我首先应当把情况告诉蓝礤。”
  洛夫乔伊说:“说吧,你这个发疯的爱尔兰人!”
  “一条大路,”奥基夫说。
  洛夫乔伊盯着他问道:“一条什么?”
  “一条铺得极好的大路。”
  “疯话!”
  “这不是疯话,它就在海底。它的上面覆盖着沙子和海藻,嗬,还有铝制啤酒桶呢!它是一条实际的真正的公路,就象横贯圣·奥古斯了的一号公路那样。”
  “你看真了吗?”
  “不是公路还会是什么呢?混凝土的路面,可以并排通过两辆小轿车。它不是高速公路,但是,显而易见是人工修的……”他停了一会又说:“也许它不是人工修的,但是可以肯定,它更不是自然形成的。”
  洛夫乔伊问道:“你先前为什么不说呢?”
  “你是说在他们把保罗带走之前吗?那怎么可能呢?这件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此外,如果我说了,他们就会把我当做精神病人关起来。不,阿瑟,这是我们的事情。我们要等他们还给我们‘兰普里’号再说。那时,我们将进行全面的勘察,从事真正的发掘。”
  “如果你说得对,”船长说道,“勘探石油的事就显得有点无关紧要了。”
  “是的,”小潜艇的指挥说,“我们也许可以拍一部电影,那样我们大家都会变富起来。”
  奥基夫深情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老兄,我们将去探查未知数。”
  船长以为,关于拍电影的事,奥基夫是在开玩笑。
  不,他不是在开玩笑。

  当与阿波罗十九号溅落有关的人集合在匆忙征用的拉玛达旅馆的厢房时,时间已近夜半。这座旅馆在佛罗里达州的港市杰克逊维尔。
  一过中午,‘空军一号’就到达了。政府车辆在那里等着机上人员下来,无论是公众还是机场工作人员都投有看见他们。
  “先生,”格洛里亚·米切尔说,“你约我到华盛顿,但是现在我们要去佛罗里达,这是为了什么?”
  “游戏变了,”福斯特说。“怀利先生,克罗斯比先生,我想你们都意识到了,在今天早上的溅落中,出了一件十分异常的事情。”
  福斯特继续说下去:“好在只有少数人,总共不到四十个人,知道发生了不正常的情况。所有这些人,包括你们在内,都在监护之下。”
  “你的意思是逮扑吧?”格洛里亚问道。
  总统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是一个独裁者,无意剥夺你们的白由。我所要求的是,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调查所发生的事情,做出某种反应。在那之后,一切由你们来决定。这样做公道吧。”
  格洛里亚慢慢地点着头。
  “谢谢你,”福斯特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当中只有很少几个人了解这种情况。最后,我们将不得不公布它,因为要掩盖它是不可能的。当我们在思想上对事实真象确有把握时,我们就不保密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昕到这种事实呢?”格洛里亚问道。
  “现在就能听到。你不会喜欢它的。”
  “请说说看。”
  “三位宇航员都死了。他们在飞船内被烧成了坚硬的黑灰。我们不懂他们怎么样或者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他们并没有消失。他们直接被烧成了几块看来象煤炭一样的东西。”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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