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　洋

　　《今古传奇·故事版》2004年第10期　　

　　这天，我的老同学赵二牛突然找到我说：“走，去我家打几圈麻将吧！”我很吃惊，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赵二牛笑着说：“我不会，我是为你们提供个方便。”

　　只要有麻将可打，管他是为什么呢！我一口答应了他的邀请。

　　赵二牛在物资局工作，当了多年的副科长，为人不错。还没进门，他在楼道口截住我，小声道：“还有几个朋友，你别问他们的身份，也别多说话。”说着把一包东西塞给我，“今天我请客，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办，这是三千块钱，你必须全部输给那个胖子，一定记得啊！”

　　开打之后气氛很沉闷，那些人不大说话，我也毫无兴趣可言，反正就是往坏里出牌，不多时三千块钱输了个精光。那胖子收钱时脸上露出了笑容。出门时赵二牛告诉我，明天接着来。

　　第二天我如约而至，赵二牛又给我五千元，叮嘱我必须输给胖子。我全明白了，那胖子一定是个手握大权的领导，赵二牛是通过我讨好他。

　　输掉这五千之后，我再也没接到往过。过了些日子，他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要请我去一个大饭店吃饭，原来他刚刚提升为正科长了。席间赵二牛讲了一大堆话，说：“我这个人一向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从不拍领导马屁，也最看不起那种人。”他的讲话赢得了大家的掌声。

　　那次聚会之后，我可是真的看不起赵二牛了，好几个月没理他。

　　一天晚上，他专门来看我，问我是不是对他有意见，为什么不和他联系了？

　　我不客气地说：“你这人撒谎也该看看地方，明明你是个喜欢讨好领导的人，还通过我送给领导八千块钱，怎么上次还当着我的面儿胡说呢？”

　　赵二牛听罢，哈哈大笑：“我那不是讨好他，那个胖子当时是我们科长，他什么本事也没有，就靠巴结领导，压了我整整十年！不过他有个毛病，一高兴就脑血栓，你陪他玩了两天，第三天他就半身不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