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沁沁!”
  于沁沁走进大厅便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让她有非常熟悉的感觉,她脸上不禁泛起一朵笑靥。
  申屠顼莆差点被于沁沁脸上的笑意震离了魂魄。他一直都知道于沁沁很美,但没想到她的笑容更是令人迷醉,“一笑倾城”也无法形容她笑脸的灿光有多么美丽。
  宫破雷一路上餐风露宿,疲惫披满全身。他一见到于沁沁,欣喜若狂地想上前抱住她以解相思之苦。
  她看起来精神奕奕,沉静如昔,一丝委屈的样子也没有,这让他暂且松了一口气。
  “沁沁,这位是疾霅山庄的大庄主宫破雷,另外一位是三庄主荆剒。”申屠顼莆微微挡在宫破雷和于沁沁之间,替他们介绍。
  “宫庄主、荆三庄主。”于沁沁让申屠顼莆的声音叫回神,同宫破雷和荆剒一福。
  “沁沁?”宫破雷对她的行为大惑不解。
  “宫庄主,请问你我相识吗?”于沁沁觉得眼前的两个陌生人让她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她却没有任何见过他们的印象。
  宫破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于沁沁的话让他霎时有如被巨斧劈开胸口般痛楚。
  荆剒皱起眉头,如炬目光射向申屠顼莆。明白是他暗中稿的鬼。
  “沁沁,你忘了我们曾发帖子,请宫庄主来喝我们的喜酒吗?帖子还是你亲手写的呢!”申屠顼莆将手搭上于沁沁的腰际,靠在她的耳边,故意以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
  “啊?我不记得了。”于沁沁用有点迷糊的表情回答。
  宫破雷看着申屠顼莆环在于沁沁腰际的手,眼神锐利得像要将申屠顼莆的手心穿透。
  “大哥,是撼神散。”荆剒低声在宫破雷身后说道。
  一双拳头握得死紧,宫破雷强自镇静下来,“申屠岛主,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君子,小人倒是当得很开心。”申屠顼莆露出无害的笑容。
  “申屠顼莆,有话直说。”荆剒冷冷的直视申屠顼莆。
  “荆三庄主,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申屠顼莆耸耸肩,故意装傻。
  “申屠顼莆,我们是来接沁沁回疾霅山庄,不是来和你胡说八道的。”荆剒难得用重口气说话。
  “接沁沁?那你们也得问她愿不愿意和你们走。”申屠顼莆极有自信地说。
  于沁沁见他们提到自己,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们。
  “沁沁,你愿不愿意和我回疾霅山庄?”宫破雷直看进于沁沁眼底深处。虽然知道她被药物控制,仍试着询问她的意愿。
  “好。”于沁沁下意识地回答。
  话一出口,于沁沁和申屠顼莆都惊讶不已。于沁沁是惊吓于自己怎么会答应和陌生人走,而申屠顼莆是讶异撼神散是否已经失效。
  宫破雷喜出望外地看着于沁沁,眼底流泄出无尽深情。
  “沁沁,你是在开玩笑吗?别忘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要拜堂成亲啦。”申屠顼莆的笑容更加灿烂。
  “哦,对!我不能跟你去疾霅山庄。”于沁沁发现她根本不想这么回答,她的心告诉她想去疾霅山庄,只是碍于已经和申屠顼莆订下了婚期,不能说出心底的话。
  “申屠顼莆,是你自己说问过沁沁就可以的。”荆剒怒瞪着申屠顼莆。
  “我说过我是小人,小人不懂何谓言而有信。”申屠顼莆耍赖地回答。
  宫破雷突然开口,“申屠岛主,我们一路兼程而来,着实有些疲惫,不知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个休息梳洗的地方?”
  申屠顼莆知道宫破雷想缓和情势,三个大男人总是不愿意在于沁沁面前动手,唯恐伤害到不懂武技的佳人。
  “这是当然。瞧我,都怠慢了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到客院。”申屠顼莆召来侍仆要带他们去客院休息。
  宫破雷深深地看于沁沁一眼,久久才随鸩花岛的侍仆离去。
  “顼莆,我怎么觉得宫庄主和荆三庄主认识我呢?”于沁沁讷讷的低问。
  “是吗?你记得些什么吗?”申屠顼莆以他最灿烂的笑容反问。
  “没有。就是什么都不记得,我才觉得奇怪。”
  “不记得的事情还想它做什么?”
  “嗯。”
  “你刚刚笑了。”
  “是吗?”
  “很美,美得能让世上所有的男人为你干戈相向。”
  于沁沁没有回话,但心底沉甸甸的,整个人都觉得乏力。
  ※※※
  “撼神散没有解药。”荆剒对望向客房窗外景色的宫破雷说。
  宫破雷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一旦停止服药,药效便会散去。可是服药的时日一久,就会伤害到智力。”
  宫破雷总算回过头,“他不会伤害她。”
  荆剒点头,“申屠顼莆和欧阳珠儿,对待沁沁的心态和方式是一样的。”
  “目前我们不能让申屠顼莆再对沁沁下药。相信他也知道,短时间内再让沁沁服用撼神散,沁沁就会受到伤害。”宫破雷硬声说。
  “那现在……”荆剒等待宫破雷的决定。
  “申屠顼莆若决定不再让沁沁服用撼神散,必定会尽力不让我们接触到沁沁,以免唤起她的记忆。”宫破雷颇为疲惫地揉着眉心。
  “所以?”荆剒已经猜到宫破雷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算我们能顺利带走沁沁,除非申屠顼莆自己死心,要不依他的个性,还是会追来疾霅山庄。与其如此,不如就在鸩花岛……”
  “硬拚。”荆剒接下话。
  “荆剒,你先回疾霅山庄吧,回去替我好好照顾母亲、涴霓和流雩。沁沁是我的人,我一个人面对申屠顼莆就够了。”宫破雷语重心长地道。
  “沁沁是我们疾霅山庄的大庄主夫人,我是疾誓山庄的三庄主,自有护卫她的责任。”荆剒严肃地回答。
  宫破雷和荆剒是有把握能与申屠顼莆争个高下,但于沁沁仍在对方手中,倘若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们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除了奢望申屠顼莆自己放弃于沁沁外,就只能赌他对于沁沁的重视程度。若申屠顼莆和他们一样不愿见到于沁沁受伤,那么一对一的死斗,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若我输了,沁沁就让她留在鸩花岛吧。申屠顼莆应该会善待她的,你别和他再起冲突。”宫破雷预先交代。他知道荆剒虽然外表冷漠、不多言,其实是个很冲动的人,个性比不上沈秋衣沉稳。
  “大哥,难道你不担心……”荆剒欲言又止。
  “嗯?”
  “或许……或许沁沁已经有宫家的骨血了。”
  荆剒的俊脸袭上一抹红,毕竟大哥是那么的迷恋沁沁,只要是在疾霅山庄,两人便不时的躲在房里……
  “咳!”宫破雷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这倒是很有可能。对沁沁的狂热,他自己最清楚。
  “如果沁沁真有我的骨肉,就把孩子带回山庄交给我母亲。至于沁沁……到时再看她的意思吧。”非常时期,宫破雷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了。”荆剒了解宫破雷的意思,一切仍是以于沁沁的意见为优先。
  ※※※
  晓风残月,一抹黑影利落地飘进于沁沁的绣阁内。来人站立在于沁沁的床前,注视着她甜美的睡脸。
  宫破雷决心要将与申屠顼莆的恩怨,在鸩花岛彻底解决,而在那之前,他实在无法按捺住想见于沁沁一面的渴望。
  由于沁沁在卧居独眠的状况看来,那申屠顼莆虽说自己是小人,却对她君子以待,足见他对她的重视。宫破雷摇头暗笑,这一点他倒是比不上申屠顼莆。
  “嗯……”于沁沁微微地翻了一下身,半梦半醒地看见床头似有人影。“是谁?”她软哑的嗓音勾动宫破雷的心弦。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嗯……破雷?”于沁沁睡眼蒙眬地说。
  “你记得我?”宫破雷又惊又喜。
  “嗯。我在作梦……”于沁沁又合上眼,浓浓的睡意侵吞着她。
  “沁沁!”宫破雷掀开她的暖被挤进去抱住她。
  “你回来啦?怎么这次出门去那么久?”于沁沁闭着眼,顺势靠进宫破雷的怀里。
  “对不起,以后我会早点回来的。”他知道她并没有清醒过来,所以顺着她的话安抚她。或许等她醒来,便又是那个不记得宫破雷的于沁沁了。
  “我好想你。”她的眼角渗出一朵泪花。
  “我也是。”他收紧双臂,苦涩地想,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拥抱她了。
  “破雷,以后出门要带着我。”她打了个呵欠,继续呢喃。
  “好,以后我出门一定都带着你。”隔着她薄软的寝衣,宫破雷感觉到她玲珑的曲线贴合着自己。
  他轻轻敞开于沁沁的衣襟,见到她晶莹雪白、微泛着粉红色泽的肌肤,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思念即将决堤。
  他翻身伏到她的身上,双手不住在她柔软的身上游移。忽然想起曾说过要在揽芃院沁沁房里的圆桌上狠狠地不断爱她,他忍不住暗叹一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你又想要了?讨厌,每次都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吵我。”于沁沁仍是闭着眼,爱娇的说。
  宫破雷见她娇嗔的模样,虽然知道不该在与强敌对阵前还贪恋着她的身体,但他实在没办法克制自己胯下如火的冲动。他在被窝里扯掉她的底裤,再拉下自己的裤头,心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就算是拚了命,他也非要不可。
  他将火炬顶住她的密径甬口,但并不急着进入她的身体,只是不停的磨蹭她潮湿的柔腻。张口吻住想念已久的粉菱檀口,他火热的舌头探触着她嘴里的每一部分,而她也直觉地伸出小舌与他嬉戏,让他为之心荡神驰。
  宫破雷双手罩住于沁沁的丰乳,发觉它似乎更高耸了些,胸前的两朵蓓蕾色泽也比以往更加殷艳霞红。这是有了孩子的征兆吗?他私心的想,即使是没有,今晚也绝对要让她受孕!
  想象着世上有一个结合自己与沁沁生命的孩子,这念头让他兴奋不已;或许有了孩子后,她会选择带着孩子跟荆剒回疾霅山庄……
  宫破雷摇摇头,他为什么要这样悲观?他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但不代表他一定会输给申屠顼莆。唉!他真是对沁沁太过在意了,才会关心则乱。
  “你怎么了?”于沁沁迷迷糊糊地问。
  “我只是发现我非常在意你、爱你。”宫破雷吻了吻于沁沁的粉唇。
  “我也是。”于沁沁露出一抹甜笑。
  “沁沁,你的癸水都有按时日来吗?”他沿着她的纤颈细啃而下。
  “我得想想……”她神智正迷蒙,又被他啃着脖子,实在很难集中注意力。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他舔了她胸前的嫩蕾一口,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一段时日不见,又遭遇于沁沁接连被欧阳珠儿和申屠顼莆劫掳,致使宫破雷益发觉得含在嘴里嫩蕾的甘甜。他大口一张,咬吮住她大半个胸乳,遍吮出她整个胸口的红潮。
  “沁沁,你越来越美了。”
  “啊……”霞红和战栗袭满她全身。
  他吮住一边的胸蕾,一手揉捏着另一朵,另一只手掌伸至她身子最甜密的花园探弄,长指顺着蜜汁滑进花甬温柔地进出,引发她泌出更多的花蜜。
  感到花蜜顺着长指流到掌心,他便用拇指搓揉着花瓣下小巧的蕾珠,抽出两根长指微拨开小小的花瓣,引导着涨满血液的男性探进秘密的甬径。
  “你好紧,紧得要让我发疯……”他奋力地想再将自己往里推去。
  密甬内不可思议绵密的绉褶紧紧包裹住他,像是要吸引他往更深入的地方前进。她是如此的芬芳甜蜜,如果她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地饮尽。
  “别再离开我……”于沁沁无意识的低喊,双手合抱住宫破雷坚实的肩背。
  “沁沁,不会的,我舍不得的。”他一咬牙将自己冲推到尽头。
  剧烈的抽动让两人的热汗滚珠般纷纷滑落床被,因撞击而摇晃的床榻,粉色纱帐如云浪般飞扬。
  “沁沁,别忘记我!”他低低要求承诺。
  “不会,我不会忘记你的。”她睁开大眼看着他。
  “你忘了我……会让我心碎的。”在鸩花岛大厅时的痛楚敲击着他的心。
  “我不会,我不会……”于沁沁几乎是啜泣地低喊出她的保证。
  她抬高双腿环住宫破雷的劲腰,想让他更加进入自己灵魂深处,小嘴娇哦不断。他双掌高高掐托起她的嫩臀,使得她只有肩颈部躺在软床上,背部以下全借力着两人冲击的接合处。
  他锐亮的眼里充满狂奔的火焰,完全进入她体内的强力快感将他的理智烧灼殆尽。他不断地奋力抽摩她湿热的窄甬,小腹的撞击声催动了所有的欲求。
  “沁沁……我要孩子!”他低吼出心中的欲望。
  “好……”她几近无声的低语。
  “给我一个孩子。”他紧闭眼渴求着。
  “孩……孩子。”她微点着头。
  “给我一个你的孩子……”他只想要她生命的延伸。
  “给你,全给你……”于沁沁沉沦在迷离的境界,不顾一切地答应。
  宫破雷放下她的嫩臀,让她躺入床榻,只手抬高一只她的粉腻大腿跨放在自己肩上,继续猛力冲撞她的身体。
  于沁沁头向后仰进绣枕,挺起娇躯成一个弓形,丰盈的嫩白乳脯因他每一记的急冲而晃动,引得他一掌握住她颤晃的美丽,直掐出瘀红的指痕。
  “破雷……”于沁沁不住地低泣,泪花窜滚在双颊。
  他紧咬着牙根,克制着那沛然来袭的热气,劲腰的焰流往小腹的火炬隐隐冲去。
  她的蜜津沾湿了他的小腹,霞红的身子不断的抽搐,大眼紧合着,小巧的鼻头沁出珠汗,贝齿深深陷入粉唇,显示她已经到达了崩溃的极限。
  他把腰身顶进她的最深处,微微颤动的瘦臀紧缩着,直至最后一颗种子离开他的身体,埋入她沃腴的花圃。
  趴倒在她软软的身子上,他们胸贴着胸、汗混着汗,天地间所有的声音似乎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彼此如擂鼓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传来于沁沁平缓的呼吸声,宫破雷知道她已经睡沉了。猛吸一口气,他狠下心起身,替她穿好寝裳。抚了抚她柔美的面庞,落下一个轻吻在甜唇上,他无声地自窗户离去。
  ※※※
  于沁沁浑身酸疼地醒来,对于自己的梦境疑惑不解。它是那么真实,让她有某种熟悉的感觉,她几乎可以确定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而她也真的认识疾霅山庄的庄主宫破雷,甚至对他有着深刻的情感,否则她不会那么……忘情的投入。
  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脸。昨夜的狂野又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记忆像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想起来不止一次,而是多到令她快数不清的激情,都曾在她和宫破雷身上发生过。
  于沁沁如同被雷劈着般震惊,“我的未婚夫不是申屠顼莆,而是……宫破雷!”
  “你想起来了。”愉快的男性嗓音在她的床帐外响起。
  于沁沁拢紧衣襟,想辨识是谁在她房里。
  “别担心,你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早就在我的预料之内,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或许和昨日夜里来找你的人有关吧。”申屠顼莆眸里不见笑意地说。
  “你……你是申屠公子!”记忆慢慢地回到她的脑海。
  “昨天你还叫我的名字……如果你愿意,我倒宁可你继续称呼我的名字。”申屠顼莆低声说。
  “申……顼莆,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她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明。
  “你说没法子忘记宫破雷,我只是证明我有法子罢了。”而他很满意证明的结果。
  “我没忘。”于沁沁轻轻地辩驳。
  一只修长的手突地拨开床帐。
  申屠顼莆音调变得冰冷,“想不到只不过是和宫破雷欢爱一晚,竟然能让你更艳上三分。”
  于沁沁听到自己昨夜的事让人说出来,朱霞浮上粉颊,连耳朵都羞红了。
  “如果是我呢?你会更美几分?”羞腆的于沁沁让任何人都无法硬着口气对她说话,看着她的霞灿染满粉颊脖颈,是男子都难免要热血翻涌。
  于沁沁听见申屠顼莆的话,吓得粉脸褪去血色。
  “不要。”她知道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要?”他仍是笑得灿烂。
  “我……我答应过只属于他。”于沁沁低声地说。
  “那与我何干?”
  “承诺就是承诺,就算是女人的承诺也是一样的。”于沁沁语气中出现少有的坚持。
  “你真是死脑筋。”
  于沁沁咬住下唇,握住前襟的小手更紧了几分。
  “我比宫破雷富有。”鸩花岛确是比拥有百余商行的疾霅山庄更富裕几成。
  “我或许有能力杀了宫破雷。”他对宫破雷的武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还是……你觉得我长得比宫破雷差?”他将脸微微凑近。
  于沁沁没有被他忽然接近的俊脸吓着,因为她知道,他只是要让她看清楚他的脸。她对于他人的敌意有着动物般敏锐的感度,此时她便知道申屠顼莆已经收起刚掀开床帐时,对她的侵略意念。
  “不,你远比他长得还要好看很多。”于沁沁中肯地回答。
  “但是你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他的语气中带点苦涩。
  “我……我和他,比较早认识。”于沁沁只能如此回答。
  她不能否认,申屠顼莆对她很礼遇;若是申屠顼莆比宫破雷更早出现,她也不能肯定自己不会受他异于常人的气质所吸引。
  “这是说,如果你我在他之前相识,你或许会选择我?”他淡笑地问。
  “可能会。”于沁沁老实地点头。
  申屠顼莆收起笑容,不语地看着于沁沁。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你有一种让任何人都想把你据为己有的特质。”
  于沁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以对。
  “你让你身边的人都不忍伤害你,甚至是连让你不开心都舍不得。”他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和你废话。”他眼中闪现一丝不快,但很快就隐没了。
  于沁沁了解申屠顼莆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因为承认了自己是小人,却仍对她君子以待而懊恼着。但是她不敢回答任何话语,担心他随时会改变他的君子作风。
  “别露出一副害怕我要吞了你的表情;我若要勉强你,你哪逃得掉?我让人进来服侍你梳洗,闻到你染了一身宫破雷的味道,就教我觉得讨厌!”说完,申屠顼莆就生气的扯开床帐离开。
  于沁沁不禁暗暗吁了一口气。
  “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没说就这样放过你。”声音传来时,房内已经不见申屠顼莆的人影。
  Re:古 离-破雷泌情
  宫破雷和荆剒神态凝重的走进鸩花岛大厅,准备和申屠顼莆摊牌。一进厅门,便看见申屠顼莆顺手抽了他身旁侍卫身上的一柄刀刃,随即厅里就多了十数具尸体,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
  申屠顼莆片刻间杀了十数人,一身月牙白长衫却是一点血迹也没沾上。抽刀不见血珠飞溅,足见刀刃进出人体的速度有多快。
  宫破雷和荆剒发现死的人全都是京城鹰捕缉榜里头恶贯满盈的人物,只是不能理解这些恶人为什么跑到鸩花岛大厅来和申屠顼莆厮杀,而他们也不会去问申屠顼莆其中的原因。
  “申屠顼莆,这是替鸩花岛赚外快吗?”荆剒以他过去赏金猎人的经验来看,地上这十数个人头,少说也值一、两万两黄金。
  “说得倒是。送上门的外快不赚白不赚,攒了钱,给沁沁买支珠花吧!”像是故意要气宫破雷和荆剒一样,申屠顼莆笑笑地看着他们,凉凉的说。
  “不劳费心,沁沁的珠花自有疾霅山庄来买。”宫破雷说明自己对于沁沁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里脏了,改天吧。”申屠顼莆随手丢了刀刃时,杀意已褪。他知道于沁沁很快就要往大厅这边过来,因为她会来找宫破雷。
  “改天?难道沁沁会过来大厅?”荆剒见申屠顼莆敛去杀意,自然联想到与于沁沁有关,否则这杀人不眨眼又怪里怪气的大魔头,不会在杀得正顺手的时候停手。
  “哼!”申屠顼莆闷哼一声表示回答。
  “明知道她会过来,还在这里杀人。”荆剒蹙着眉说。
  “申屠顼莆,别让她进厅。”宫破雷不希望于沁沁看到这一地的血腥。
  三个男人就站在一地的尸体中说话,口气像是闲话家常般轻松。申屠顼莆摆了摆手,鸩花岛的侍仆便手脚利落地将十数具尸体和兵器全带离大厅,但空气中的那股血味,仍是没有淡去。
  “好,不让她进厅。我带她去乘画舫游湖,你们可别来打扰我们。”申屠顼莆不怀好意地,欲到厅前去拦阻于沁沁进厅。
  “申屠顼莆!”荆剒被他挑衅的语气激怒。
  “让他去,他不会对沁沁如何的。”宫破雷淡淡地说。
  申屠顼莆停下脚步猛然回头。
  “可恶!就是吃定我下不了手。”申屠顼莆生气地瞪着宫破雷。
  宫破雷竟然笑了,荆剒见状也被感染,眼里也露出笑意。没错,申屠顼莆就是拿于沁沁没办法,否则她不会在鸩花岛那么久仍安然无恙;否则申屠顼莆不会因于沁沁要来大厅便停下杀手。他大可顺便在于沁沁面前杀了他们,好断了她想回疾霅山庄的念头。
  “你们刚刚杀了山猪吗?”于沁沁走进大厅,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三个男人懊恼的互视,责怪不该逞口舌之快,而忘了去阻止于沁沁进厅。
  “对,也宰了几头羊。宫庄主和荆三庄主贵客临门,总要加几盘菜。”申屠顼莆神色自若地扯谎。
  “你们什么时候猎来的?在大厅里宰羊?怎么不去灶房呢?”于沁沁对他们三人之间的默契感到奇怪。昨天不是还一副恨不得打起来的样子吗?
  “是申屠岛主辛苦些,山猪是他猎的,羊也是他杀的。大概是嫌灶房地方太小了,索性就在厅里宰。”宫破雷笑着对于沁沁说。
  于沁沁忽然红了脸,想着该怎么告诉宫破雷,她已经想起大部分的事了。申屠顼莆说可能是因为他昨晚来找过她,所以她才想起得这么快,但她怎么说得出口?
  “少在那边眉来眼去。”申屠顼莆微皱俊脸,不高兴的说。
  申屠顼莆生气的发现他很喜欢于沁沁,喜欢到不愿意让她不开心,而杀了宫破雷,就不止是会让于沁沁不开心而已;他很讨厌宫破雷,讨厌到看到他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但又讨厌的不想杀死他。
  大概是因为世上让他非常讨厌的人也不多吧!申屠顼莆只好无奈的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管你们要说什么,现在我要和沁沁去游湖,你们不许跟来。”申屠顼莆说完,就闹意气似的拉起于沁沁的手往外走。
  “或许,不会有死斗了。”荆剒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
  “是不会了。”宫破雷莞尔地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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