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2005年第7期

矛盾的男孩

作者：谭英华

　　
　　夏日的早晨，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人们奔向各自的岗位。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个打扮时尚的母亲带着一个戴红领巾的男孩站在路旁等公共汽车。突然，男孩放开了母亲的手，跑到远处捡起一张冰棒纸，然后向垃圾箱走去。母亲发现后，赶忙跑上前去夺掉了冰棒纸，顺手扔在地上，一边用手帕给他擦手，一边严肃地说：“刚洗过手又弄脏了，不卫生会生病的，以后不许这样。”男孩奇怪地看着妈妈，没有说什么。
　　阳光渐渐的增强，空气的温度慢慢上升。
　　汽车来了。母子上车后，坐在两个靠车窗的座位上。上车的人渐渐增多，闷热的空气中混合着人们身体散发出的气息。这时，一个喝饮料的老人不小心将饮料洒在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的雪白裙子上，女子瞪着眼睛大声叫：“噢哎!怎么搞的你，看把我的裙子弄脏了，你长眼了吗?”老人赶忙说：“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打了个瞌睡，真不好意思。”“对不起有什么用，要睡回家睡去！”女子的面色在雪白裙子的映衬下，是那样的黑，男孩递给了她一块手帕说：“姐姐不要生气了，爷爷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应该说‘没关系’才对，要做文明公民；给你手帕擦一擦吧。”女子狠狠地瞪了男孩一眼，说：“关你什么事，轮不到你来教育我！”然后气愤地下车了。
　　正当男孩莫名其妙时，妈妈又瞪了他一眼，说：“谁叫你多管闲事的，小心人家打死你。”
　　此时，男孩并没有听到了妈妈的话，而是眼睛正盯着一个中年男子的手，它正准备伸进一个人的手提包里。“小……”男孩刚要大叫，嘴巴却被妈妈的手捂住了。
　　下车后，妈妈给了男孩一巴掌，“叫你别管闲事，你怎么不听！如果不是我，那个小偷早把你给打死了。”男孩哭了，问：“妈妈，老师告诉我们要做个有礼貌、讲文明、有道德的好学生，为什么您却阻止我做这些，我到底该听谁的？”
　　妈妈沉默了，凝望着天空……
　　强烈的阳光烘烤着大地，闷热的气氛让人难以承受。突然暴雨倾盆，想赶走这杀人的热，赶走空气中的尘埃，更想冲洗掉人们心中“道德”二字上那厚厚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