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灯谜(自序)




                 
我的兴趣爱好比较广泛,但都不能太持久,灯谜应该是我所有爱好中热情最持久的一种。 1979 年,我还在师专读书的时候,有个同学叫章荣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灯谜这个玩意,结识了像柯国臻、苏才果这样当时在全国谜界有一定影响的谜家,也经常有一些灯谜作品在报刊上发表。我很羡慕他,经常跟他请教一些灯谜知识,不知不觉中,渐渐地爱上了灯谜创作。我清楚地记得,我的第一条灯谜作品是“来日再战”,卷帘格,打一个三字口语,谜底是“打天下”,当年发表在上海工人文化宫的谜刊上。尽管没有稿费,只是送给我一本谜刊,我还是激动万分,也吸引了身边一些同学对我的羡慕。

能使我在本县上有名气的,正是灯谜。因为那时熟悉灯谜的人不多,但逢年过节举办谜会却是必不可少的。 1980 年的春节,我和妹妹在街上瞎逛,看到文化馆那里挂出不少的谜条,我就叫妹妹一起过去看看。谁知道他们挂的都是一些水平很低的谜底,懂得灯谜的人就像小学生做“ 1 + 1 = 2 ' ’那么简单的作业。于是,我很不客气地给他破了几十条,奖品是小糖、铅笔之类,妹妹的口袋很快就装满了。在现场主持谜会的是一个姓高的副馆长,他看看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看看剩下的谜条已经不多,就过来问我,打听是什么地方人、干什么的等等。我如实告诉他,并指出他们挂的灯谜水平太低。这位高馆长很谦虚地承认灯谜水平不高,他叫工作人员拿了两大包的糖果送给我们,说挂灯谜是为了春节热闹,劝我不要再猜了,留一点给别人猜猜。我很得意,很满足,就和妹妹拿着“战利品”回家了。从此,凡是三门举办的谜会,我都不能去猜了。因为他们觉得我太能了,发现我来了,就会拿一些奖品把我打发走。

虽然灯谜是雕虫小技,但它毕竟是国粹,民间有一定的市场。毕业以后,我经常在讲课之余出一条灯谜给学生猜,很受学生欢迎。于是,我就在业余时间开设灯谜讲座,吸引了不少的学生。自己有这样“一技”在身,很快地在学生和老师中建立了一定的威信。我到教育局之后,开展灯谜活动的条件有很大改善,灯谜创作的热情就更高了,搞起了“一日一谜” , 就是每天坚持创作一条灯谜,日积月累,作品数量相当可观。 1993 年,我通过集资自己编印了个人的第一本谜集,叫 《 三门湾虎踪 》 。灯谜又叫文虎,猜谜又叫射虎,第一本谜集主要收集了我从事灯谜创作以来的所有作品,可以清晰地反映我灯谜创作的历程, 所以才给它起了一个比较谦虚的名字。

我能在谜界稍有名气,是到我的第二本谜集 《 虎啸三门湾 》 编印出来之后。当时,我已经有大量的作品在专栏发表,也结识了全国的很多谜友。于是,我决定继续自己集资,编印第二本个人谜集。我请谜家、书法家费之雄先生给我题写书名,著名谜家李著成题词:“虎啸三门湾,声振葛洲坝。”

灯谜不仅是一种艺术,在我这里也是调节工作气氛的一种手段。我发现身边许多同事对灯谜感兴趣,但往往一知半解。比如,他们感到谜格深不可测,好像灯谜是简单的,它的复杂就是因为有这个谜格。这完全是一种误解。所以,工作之余我常常给他们解释谜格是怎么回事,也搞一点简单的灯谜给他猜猜,调节些工作气氛。当然,也有他们出题故意为难我的时候。一次,我到椒江考核组织工作,就在工作结束要离开那里的午餐上,大家谈起了灯谜。我吹牛说,猜字谜吧,百分之八十是有把握的。他们就拿了好多的字谜给我猜,我一一给他破解了。没想到桌上有人要我当场表演灯谜创作,同时给了我一个谜底,叫“后街村”。我想了想,立即给它配了谜面:“行走之前,十分满意”。所有的人感到大惑不解,这两句话与“后街村”风马牛不相及啊?我说,“后街村”可以别解作街字、村字的后边,行走了前面的一半,留下的就跟街字的后边部分一样了;村字的后边是“寸”,按照计量单位,正好是“十分”啊,连起来是否正好是“后街村”的内容呢?众人恍然大悟,连说:“高手,高手。”然后,我们举杯高喊:“满意,满意。

从事党务工作以后,由于工作紧张,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搞灯谜创作了,渐渐地与谜界的朋友也失去了联系。我曾经有个计划,想在十五到二十五年时间里出五本个人谜集,退休以后整理一下,再正式出版一本个人谜集。看来,这个计划要暂时搁浅,因为太忙了,太疲劳了。不过,这个计划并没有放弃啊,如果一旦时间和精力允许,我相信自己还会“重操旧业”的!这本小小的 《 灯谜寄趣 》 也许就是我灯谜情结的一种宣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