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6年第7期

买玻璃

作者：赵功彦译

　　圣诞节前夕，我在打扫卫生时，将客厅的一块装饰玻璃打碎了。这种玻璃很独特，一般市场上很少出售。
　　于是，我决定到市区走一道，争取买到这种玻璃。
　　据说，出售这种玻璃的商店在库尔巷的斜坡上。
　　次日，天刚亮，我就到市区来了。
　　下了汽车，向一个老头打听卖玻璃的商店。
　　“库尔巷?”老头愣住了，说：
　　“这个巷名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有个中年妇女经过，老头向她打听起来。
　　妇女惊诧地说：“我在这儿住了二三十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巷名儿……”
　　她正要说下去，一抬眼看见有个白胡子老头朝这边走来，立刻话锋一转：“那是卡热老汉，本地老住户，也许老先生知道。”
　　“库尔巷?”卡热老汉迟疑半天，才说：“好像有那么一条巷子……靠近城吉大街……”
　　“那儿没巷子，”老头打断卡热老汉的话，“我在城吉大街邮局工作过，那儿根本没有这条巷子。”
　　这时，一对夫妻过来了。老汉向他们打听起来。
　　年轻丈夫思忖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这条巷予在雪原大道的拐弯处。”
　　“你瞎说什么呀。”妻子瞪了丈夫一眼，“那是哈吉巷。”
　　“你记错了!是库尔巷!”丈夫责备地看着妻子，又故意提高嗓门，“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老是说胡话，耍酒疯!”
　　妻子被激怒了，与丈夫争执起来。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谁都在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了。
　　不知谁燃起了一堆篝火；一位营业员开始来卖肉包子；靠墙站着的男青年抱着吉他弹起乐曲来；一部分人跳起舞来；一个小秋子站在汽车顶盖上演讲……
　　夜幕早巳降临了，装饰玻璃商店所在的库尔巷仍然没能打听到。
　　我心灰意冷，决定打道回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人海里挤了出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可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去市里了，不知道今天那里发生了什么特大新鲜事儿。晚饭在炉灶上。
　　[倪早菊荐自《格宵》2006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