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2期

当人是兽时，比兽还坏！

作者：袁养和

　　
　　一个大学生，因为别人嘲笑他打牌作弊，他一怒之下竟连杀四人，然后逃之夭夭。假如这是一篇童话稿，我相信任何一位童话编辑都会摇头：“如此虚构，太悖情理，退稿!”
　　一个白领女子得了重病，她的一位最要好的小姐妹带了几千块钱，千里迢迢前去慰问。白领女子见好朋友如此富有，竟设计将她杀死，盗走了她的存款，又把她的尸体放在锅里煮烂，企图灭迹。假如这是一个民间故事，我相信每一个听众都会嗤笑：“真是天方夜谭，世上哪有这样的恶女人!”
　　一个大男子，同妻子发生了矛盾，一气之下，不仅杀了妻子，而且把附近的茶馆也炸了，导致14人死亡，29人受伤。假如这是一篇小说，我相信读者一定会说：“情节太荒唐，太离谱，简直是胡编乱造!”
　　一伙十四五岁的孩子，杀死了自己绑架的一名初中生之后，居然还要向他的家属勒索150万元赎金。听到法庭的判决，他们竟相视而笑。假如这是一出戏剧，我相信观众一定会愤然作色，说：“太丑化了!我们的下一代会是这样的吗?”
　　然而，万分遗憾的是，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有的则早已家喻户晓!这四个典型案例，前两个发生在较僻远的云南和辽宁，后两个则发生在首善之区的重庆和北京。像这种血淋淋的残酷的事实，其制造者用心之恶毒，手段之卑劣，哪怕是最高明的作家也虚构不出来!
　　泰戈尔说：“当人是兽时，他比兽还坏。”莎士比亚说：“树林里最凶的野兽，比起无情的人来，它们要善良得多了。”亚里士多德则说得更深刻：“人，在最完善的时候是动物的佼佼者，但是，当与法律和正义隔绝以后，他便是动物中最坏的东西。”先哲们的话乃是对这些“残酷的事实”的最好的诠释。
　　当人是兽时，何以比兽还要坏呢?鄙人以为，第一，人有思维，有智慧，会玩阴谋，耍诡计；第二，人会制造工具，会使用武器。动物咬人，杀伤力毕竟有限；人杀起人来，动辄是死伤一大片!动物界似乎还不曾有滥杀无辜的记载，但人滥杀起无辜来，简直是穷凶极恶，疯狂透顶!由此可见，丧失了人性和道德的人，要比野兽可怕千百倍。
　　然而，真正可怕的还不在于此；时至今日，丧失人性和道德的人正在与日俱增，他们往往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便大开杀戒，甚至滥杀无辜。试想，这样下去，人类自己还有安全感么?
　　据观察家分析，社会从低水平向高水平进步时，其犯罪率必然增加；在居民收入平均为500至1000美元的社会里，犯罪率是最高的。我国目前恰恰处在这个阶段。这一说法是不是揭示了这样一个规律：社会越进步，经济越发展，人类的道德就越退化?鄙人以为，不管这一规律是否成立，它却从反面警示我们：社会越前进，经济越发展，就越要抓好人的道德教育；否则，人类就会人性越来越少，兽性越来越多，最后演变成有钱的禽兽。这是多么可怕、又是多么可悲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