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我们
头上顶着的黑发到底是什么标记
还有既硬又软的指甲
还有既灵活又呆滞的目光
血液，泾兮渭兮在血管里
校正钟表，再奔跑于钟表的追击
疲惫地坐下，风景辽远得让人无力
积攒一叠叠玻璃糖纸
偷偷地躲出去抽烟
从小时候开始
享受愉快，享受压力和忧郁
耳朵总是半信半疑
所有的欲望都病得美丽
走在路上或许都是一种懒惰
身上有三百六十五张嘴
关键时刻全都关闭
脆弱的心，24K的强心剂
最不抗用的是眼睛
读了几本日历累出一副眼镜
冰雪之地用鞋子留下几行谨慎的诗句
雨中撑一顶孱弱
一个没注意--啊嚏
1988．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