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4期

真相（外一首）

作者：戈　笑

　　如果阳光暧昧到足以温暖
　　风软弱到足以柔和：
　　
　　如果水草繁杂到足以丰美
　　河深邃到足以遮盖激流；
　　
　　如果一只鸟的鸣叫里，
　　足以藏起整个春天——
　　
　　那么，做一尾摒弃呼吸的鱼，
　　下潜，再下潜……
　　
　　在旋涡轻易触及不到的深底
　　真相静卧河床，讳莫如深。
　　
　　一朵花在枯叶间沉睡
　　
　　这是最真实的
　　时光流逝的声音
　　在光影和色彩间缓慢行过
　　——时间不死
　　所有暗藏着的
　　有关生命的古老谶语纷纷停驻
　　昭然若揭
　　
　　一切都该静止下来
　　像一朵花在枯叶间沉睡
　　那些比时间更固执的
　　在顽强生长
　　或者死亡
　　
　　将华美与枯萎一并呈给眼睛
　　不是用来凝视
　　而是用来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