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10期

如此红尘(组诗)

作者:郁 葱


  生活和舞者的节拍
  
  我是说人本身和人的心心,
  我是说一种意义,一种记忆,
  或者一个形象。
  一张纸,一只铅笔,
  那上面至少有书写的字迹。
  
  如果我们总是坚韧和耐心,
  深谙世事的变幻无常,
  繁衍不息,开花结果,
  无论多么细小,无论有多少瑕疵,
  都有语言,都有声音,
  都会是金子,那该多明澄。
  
  我的手里空空的,
  我的衣兜里也空空的,
  轻松,干净,纯洁……
  
  情感·花香草香
  
  一本杂志,一个笔记本,
  都会成为,
  活生生的肉体
  都会慢慢的老,
  都会忽然对你说:
  没有了,成了黑白的。
  
  我不是在说一本杂志或是一个笔记本,
  我在告诉你许多知道的,
  或者许多不知道的,
  我其实是想对自己说:
  怎么那么浅,
  怎么那么模糊!
  
  2006年岁末:祝福
  
  ——写给所有的、所有的……
  
  祝福我窗外的那些树
  它们又要绿了
  
  祝福孩子和老人
  ——一定要首先祝福他们
  祝福文字、声音、语言
  这些是我生存和幸福的理由
  祝福和妈妈同样性别的人
  祝福我面前的颜色:
  红色、蓝色、黄色、紫色……
  
  祝福每天照耀我的
  祝福每天遮蔽我的
  祝福我读过的每一本书
  用过的每一支笔
  祝福爱我的和不爱我的
  祝福已经经历的和不曾经历的
  
  祝福空气也祝福呼吸
  祝福雪
  祝福我能够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
  祝福那么我的纯正和洁净
  也祝福那么多的浮土和尘埃
  祝福我看到的每一个名字和影子
  祝福以后及以前
  
  祝福寂寞和牵挂
  祝福深夜所有窗口的光亮
  祝福我惦记的、我忘记的
  祝福我的温润和温热
  也祝福那些邪恶的,让人鄙视的厌恶的
  ——不期待他们变得善良但期待他们得到宽恕
  
  祝福灿烂和黯淡
  祝福流逝、停滞和感伤
  祝福泪水
  祝福想像和真实:它们滋润着我
  祝福曾经单纯的快乐:
  ——养育青草,绿到天涯
  
  祝福天阴和天晴
  祝福我走路的双脚和鞋子
  祝福花、公园、博物馆和凌晨
  祝福持续、润泽与恒久
  祝福甜蜜、幸福、苦涩和许多种感受
  祝福年龄
  ——他让我自信、平和
  适度的沉潜
  并且懂得了深刻、原谅和感激
  
  祝福:轻轻地用一只手
  合住自己的另一只手……
  
  雪对我说了什么
  
  这一天总是要落雪,
  那飘飘逸逸的雪旅行过多远的路?
  在岁月的眷顾下,
  那些充盈着幸福和磨砺的雪片籁簌坠落,
  一路上,向每根闪亮的针叶、
  每束属于或不属于自己的阳光倾诉。
  它的澄澈使我们感受到的一切,
  都显得那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