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7年第3期

时间、事物与性灵

作者:晓 静


  本栏开栏时我们曾说“本栏诗歌可是组诗亦可是单诗,作者有名无名不论。”本期让编者感到有话想说的是一首只有27行的短诗——《乡村史》。写乡村史,一般只有长篇小说才能担当此重任,像莫言的长篇新作《生死疲劳》就是这样的作品。那可是几十万字的大块头啊。用一首二十多行的短诗写乡村史,可以吗?朵渔这样做了,而且他做得漂亮。
  短诗不等于小诗,这首《乡村史》的厚重感与悠长的时间和纷繁的事物相等。读这首诗时,我想起了格非的长篇小说《人面桃花》,小说里的人物和人物的命运也在脑子里闪现。这首《乡村史》有一部长篇小说的容量,诗人的视角是全景的,鸟瞰式的。而一颗颤动的心溶入其中,一点儿对时间的沧桑感,再加上一点点壮怀激烈,诗人由此给乡村的时间和人物打上了诗意的光辉。
  这首诗是写实的又是抽象的,可如此充满灵性的“写实”和如此提升的“抽象”,却是心与象合一之物,这种神奇唯独诗歌能创造。另外,这首诗有张有弛的节奏,也为全诗增添了一种回荡之感。这种回荡的语境来自于诗人心中的一种“气场”,这种强烈的“气场”成就了这首诗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