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5年第11期

或许也可以叫：生活

作者：宋晓杰

　　不管你是否承认
　　你养过伤，在我这里——
　　用好脾气的粥、蠢蠢欲动的
　　春季和一副善良的心肠
　　然后，像个不识字的红小鬼
　　你留下一张蹩脚的画
　　去追寻激昂的大部队
　　
　　战火遍野燃烧，探照灯
　　洒下一层又一层薄雪或冷霜
　　你庆幸，巧妙地越过重重埋伏
　　补丁使去年的棉袄更加沉重
　　廿补丁是一茬又一茬伤口啊卅
　　严重影响你奔跑的速度
　　前方，之于你
　　是不长眼睛的子弹、迫切的
　　献身、可能活着的死亡
　　
　　我敢肯定，过不了多久
　　你脸上刚将养出的红果
　　必定招惹欢腾的尘埃
　　必定招惹来历不明的冰雹
　　元气散失。如村东头老槐树上的
　　钟声，渐渐散失……
　　只剩下瘆人的静、三两声犬吠，还有
　　无人感兴趣的消息树，在一场骤雨后
　　悲壮而寂寞地倒伏
　　
　　……关于这些避之不及的事情
　　你比我更清楚，但我们
　　谁也不肯最先说出
　　我背过脸去。不是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