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5期

本刊百期答友人问

作者:任芙康




  问: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你们张罗《文学自由谈》,居然已达百期,请问有何庆典打算?
  答:没有。因明年恰逢本刊创办20周年,到那时再作“表示”,以免琐碎。
  问:会很隆重吗?
  答:不会。一本刊物持续了20年,如无一点动静,说不过去;但毕竟短短20年,尚无“历史”背景,如动静太大,会让人笑话。
  问:百期走过,是否有“不堪回首”之感?
  答:没那么沉重,顶多是“感慨良多”吧。这是因为,如果没有“文革”的谢幕,没有改革的兴起,期刊界可以有类别各异的文学杂志,但绝不会有《文学自由谈》。所以,我们觉得,在刊物的版面中,如果不为一个开放多元的文坛呐喊,或者弥漫着僵化、教条的空气,甚至还蹦跳着恍如隔世的文字,从最低的标准讲,办刊人已无良知可言。自1985年创刊到八十年代末,《文学自由谈》如婴儿新生,亮相非凡,又因童言无忌,顿时引人注目。九十年代以来,某些“好心”看客使用望远镜、放大镜、显微镜替我们把脉,歪打正着地促使刊物渐行渐稳。这些年来,虽屡有波澜,终因时代已变,遂次次有险无惊。出于“性格”原因,推测刊物的未来,怕是难有脱胎换骨的一天了。
  问:百期出手,如何自我评价?
  答:依文学批评的本质,所有作家、作品,所有文学现象、文学事件,都可以成为击打的靶子。本刊把热衷笔墨官司、欣赏不同声音视作本分。但囿于学识,同时又因纯理论文评杂志甚多,我们以开门见山、刺刀见红的路数混迹其间,难免浅薄、偏颇。不过,没遮没拦、没轻没重的表达方式,不敢说对文坛产生什么冲击力,但至少吸引了文坛一些注意力。
  问:能否说说刊物的原则、成果与遗憾之类?
  答:原则:选稿遵循“六不”思路,不推敲人际关系,不苛求批评技法,不着眼作者地位,不体现编者好恶,不追随整齐划一,不青睐长文呆论。
  成果:对本刊怀有好感和恶感的人士成倍增加。
  遗憾:因缘分不够,文坛上真正高风亮节、虚怀若谷、对批评喜闻乐见的贤者,颇难遇到。有时以为批评真能净化文苑,于是勇往直前,但往往适得其反,得罪众多文坛宿将,乃至多年好友,给他们酿成心理厌恶和精神困扰。为此我们时觉不安,深为遗憾。
  问:遗憾之后呢?
  答:迷途而不知返。20年光阴又短又长,眼下,除我之外,编辑部成员已先后调离,本人会携手新同事,效仿老同仁,秉承他们“怀热心肠、坐冷板凳”之积习,继续追求文以载道、文以载胆、文以载善、文以载趣,以不断完善刊物自我。
  问:对未来有何期望?
  答:批评者越来越多,被批评者越来越少;邮局定单越来越多,法院传票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