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4年第2期

玉米的高度

作者:顾胜利




  海天一粟。
  玉米终归是最为忠贞不渝的民间情结。有多少扇木的或铁的门打开,就有多少次绿色长势张望整个旷野。
  阳光织出的城堡,饱实、鲜亮、纹路清晰且毫无零乱。即使过了掌灯时分,水抑或是叶子还在潺潺作声。
  弓下的脊背,使蚂蚁的街市上熙熙攘攘。
  一代又一代人,双手捧着柴火,黎明前的玉米就开了花。
  我在咀嚼的高度,自恃不语。瓦砾包裹的泥土里呵护着谁不肯丢弃的一片苞衣?
  树 眼
  腐根之处有一洼湖,清浅如月。翔动着一群北归的燕翅。
  既然季节这般清透,得以望见,便幻想。
  与杨树有关。片片如是。朵朵如是。
  高蹈的往事占据了整张像片。青山绿水相随,苍老的春风里,树眼醒了睡眼,行吟出一句陈腔老调。草的形象因而很张扬。
  如果能。自当挥起手语。
  蓦然回首,肥美的声音穿越身畔,突起的视域里多了一丛身影。
  这份缘啊。氛围比爱情简约。
  我与今天的阳光和昨天的年轮萍水相逢。
  有伤痕,就会看得更深。